士兵們已餓了兩天,身體狀況較差的士兵已經病倒,壯實的士兵隻能采挖山上沒有燒透的地下樹根熬食充饑,幸好這時候裏河大兵並沒有偷襲。
探子急急來報,運送糧草隊伍已經在阿其桑登陸,很快就到軍部。
這一喜訊讓陽光緊張的心情放鬆不少,可是追查縱火犯的案子仍沒落實,部隊上上下下稽查,還是查證不出縱火之人,此刻已有將領諫言部隊中大可能存在敵方臥底,燒掉糧草,阻止日部部隊進發裏河。
陽光對此看法亦有疑心,隻是數十萬人馬,無從查起,隻等日後查證,嚴懲不怠。
深夜,陽光帳內的燈火仍沒熄,被風情看在眼裏,她為陽光如此操勞而憂慮他的身體。
風情的居地離陽光的軍帳並不遠,幾天以來,每天夜裏風情都要為陽光熬碗粥,盡管部隊已缺糧到快要餓死人的時候,她還是總能想到辦法搞點小米,為陽光煮碗粘乎乎的稀粥,送到陽光帳中。
陽光對她還是如前般淡漠,但心裏,甚為感激。
除了議論軍中大事,他們很少說話,風情也是多和他講話,每次將粥放在桌上囑咐陽光乘熱喝下,便徑自離開。
大概她知道,陽光反感見到她。
軍糧未到,戰士飽受饑苦,風情同陽光一樣急切,為了陽光的飲食,她跑了七十多裏外的地方才弄到一點小米。
端著熱氣騰騰的小米粥,送進陽光的軍帳,帳內雖然亮著燈,但不見陽光的影子。
陽光去了哪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風情即刻飄出帳外,她想陽光大抵去了軍營。
軍營裏,餓得疲乏無力的士兵們該睡的都睡了,就是白天,他們都睡著,沒有人不知道,運動會消耗體力,哪怕是走路同樣會消耗體力。
體力消耗殆盡,就該是麵臨死亡的時候,生命最可貴,沒有人想死!
距離軍營數十丈的角落,此刻正燃燒著一堆火,熊熊的火焰、熾烈地燃燒,紅色的火苗裏,冒著白色的霧氣。
兩個營兵隊長不知從哪裏挖來樹根,他們正在燒樹根充饑,燒熟的樹根被年紀較大的營兵隊長從火裏鉗拉出來,就如燒熟的芋頭,隻見他剝掉外麵的根皮,將還冒著熱氣的根肉分一半喂個年輕的營兵隊長,兩個人餓極了似的,那樣子吃得倒是蠻香!
“哼,連溫飽都解決不了,還打仗,去他娘的!”
年齡小的營兵隊長憤憤地道,滿口埋怨之氣。
另一個營兵隊回應:“是啊,真沒想會落至如此田地!”
“哼……我說,我們的部長太年青,根本不懂打仗,以前從未有聽說哈夫多多島上有這個人,而且還是外族。”
“嗯……我也沒聽說過,不過看起來他很善良。這幾天每天都要來營裏察看傷員。”
“善良?我看……貓哭耗子……”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如果我真的向你解釋意思,恐怕你就要做逃兵隊長啦!”
年青的營兵人目光中閃過一縷怨毒,看著對方。
“阿巴,你可不能亂講,軍有軍法,國有國紀,你懂麼?”
年齡較大的營兵隊以說教的口氣提示對方。
叫阿巴的營兵隊長聞言一愣,轉而輕蔑地一臉陰笑道:“法佰隊長,就人這句話,我都應該向你說個任何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否則,做了餓死鬼還不知原因。”
“秘密?什麼秘密?”
“關於部主的秘密。”
“什麼?部主秘密你亦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