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徐華衝了過來,他們這邊好幾十人,打十個人還是綽綽有餘。徐華看見挺輕鬆,就過來幫助謝天宇。
隻見徐華手裏拎著一個大號的修車用的扳子,直接“嗷嗷”的就砸向了王波,一點都不含糊。
徐華把扳子直接壓在王波的腦袋上,毛楞著眼睛瞪著他,“你喊啥?信不信我給你開瓢。”
王波一下老實了,因為他從徐華的眼神裏讀懂了一個信號,那就是不要命。身為九中的老大,王波打過的架就快跟吃飯一樣了,有的時候他還帶人去和社會上的人大,或者有些混的差不多的,也會問王波要人,請吃頓飯,喝頓酒,讓王波帶人去撐場子。由於參加的大小群架次數很多,所以王波就會經曆不同的敵人和友人,還有那些血腥的場麵。通常那些打架不要命的,上來直接就往頭上打,或者捅刀子的,有兩種人。第一種,就是不分青紅皂白,眼神淡定或者陰森可怕,玩命就跟碾死螞蟻一樣,一點都不怯弱。第二種,是那些打架打亂套了,脾氣一急完全慌了陣腳,摸起什麼用什麼,誰阻攔就打誰,即使給人打破頭或者是捅破肚子,自己有時都不知道,這種完全屬於打架打急眼了那種。
如果說第一種是有經驗天生不怕死的人比較害怕的話,那麼第二種愣頭青一般的會更加害怕。因為第一種不在萬不得已是不會置人於死地的,但是第二種呢,他們可不管那一套,說不定殺人時都是閉著眼,一睜眼看見一個死人躺在自己麵前,他都不敢相信事實。電影電視裏有好多這種人,無意間就把人給殺了。有時候一個武功高手不是死在和自己旗鼓相當的對手刀下,而是會慘死在一個無名小輩手裏。所以,第二種最恐怖。
王波害怕了,因為徐華就是那種淡定的人,即使把你腦袋打碎,我也會一下一下的敲,絕不慌張害怕。
這個時候,九中的路口處有跑過來20幾個人來,這些是王波打電話叫來的。因為今天是放假時間,學生都回家了,這幾個是在操場踢足球接到電話趕緊來救場的。
剛開始跟在王楓後麵的那十個學生已經被譚大偉魏勇他們打在了地上,一個個都不敢還手了。
謝天宇看見王波的援兵到了,就覺得還是見好就收,他心裏有點發慌,因為待會兒要是再來幾十個,他們直接就被撂倒在這兒了。這不是在四中,這可是在九中的地盤上。
“你起來,你是老大吧?讓他們都滾蛋。”謝天宇上前拽著王波的衣服,凶狠的跟他說道。
“快點。”徐華一扳子又砸在王波的腰上,這一下把王波差點幹倒。
這一下把王波打的挺上火,凶狠的瞪著徐華,謝天宇用開山刀使勁的頂在王波的後腰上,說:“怎麼著?不服?”
王波沒敢吱聲,因為此時前來支援自己的兄弟們都已經過來了,如果他們要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就開打的話,那麼自己身邊的這兩位有可能一把刀捅向自己,腦袋上再挨一扳子。
關鍵是王波此時看清了旁邊停的這兩輛車,一輛奧迪A4一輛長城皮卡。王波根本不清楚和自己打架的這幫人到底是學生還是社會人,當他看見這兩輛車後,他明白了,這些人肯定是社會上的混混。不出意外,還是混的挺不錯的混混,因為能開上奧迪的,在龍州市裏肯定不是一般的小混混。
那會兒,一般在街頭巷尾打群架的小混混,通常都是騎個摩托車。再有點錢的都是打車。
從九中跑過來的這些學生一看自己的人都倒在地上,再看王波,已經被人夾著脖子成了人質。
“大哥。”一個穿著校服梳著偏分的學生跑到王波麵前,匪夷所思的喊道。
“退後,你們都回去吧。”王波歎了口氣,知道自己這次是栽了。這夥人是社會上的混子,跟他們鬥,隻有輸沒有贏。
這夥人分明不願意離去,這可是九中的地盤,豈能容得他人在這裏囂雜,並且還挾持了我們的大哥。
“趕緊走,回去,我沒事。”王波臉上發燙,因為他覺得自己太丟人了。可是與丟人相比,眼下最要緊的是保命。這些人萬一發起神經,捅自己一刀多吃虧。
看著倒在地上的兄弟和剛來的這幫兄弟走掉後,王波再次舒了口氣。
謝天宇拽著王波上了奧迪車,上車之前,謝天宇對魏勇和劉金說了句話。
奧迪A4和皮卡車一陣油門呼嘯,絕塵而去。
王波上了車比較緊張,看見車開的這麼快,不知道要帶著自己去哪兒,這個時候,他已經完全膽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