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也不是不可能,他還挺陰險呢,當時我就說得提防著他點兒,說不定大偉看著的人就是他。”徐華說話的語氣挺憤怒的,又從兜裏拿出一根兒煙點上。
“我覺得也有可能,那次咱在校門口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打了他,依他的性格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總之,咱以後得小心點兒了,這次咱是幸運的,正好大家都碰在了一起,要不,肯定倒黴。”劉金說話不急不慢,又說的非常認真,不像以前那般吊兒郎當,看來此事在他心上是很有分量了。
大家都異口同聲的認定是王大波,嘴裏罵罵咧咧,滿臉憤怒。
謝天宇伸開雙手擺在自己的眼前揉搓幾下,說:“既然我都能找社會上的人給自己幫忙,其他人也是可以的。隻不過誰強誰弱,還是要靠自己的雙手。走,哥幾個,還沒吃早飯呢,我都餓了。”
“放心吧宇哥,還有我們呢,眾人劃槳才能開大船呢!”徐華起身,又衝另外幾個人說:“對不對?大夥兒要齊心合力。”
“對,齊心合力。”眾人異口同聲,鏗鏘有力。
桃林鎮派出所內,一間20平米左右的房子裏一片漆黑,陰冷無比。楊城、王大波和另外幾個人被關在其中。
每個人的雙手都被綁在靠牆一側的冰涼的暖氣管道上,有的是用手銬,另外幾個用的是自己的腰帶。
“完了,完了,我爸要是知道我關起來了得打死我,上次打的我肋骨疼現在還沒好呢。”一個技校的學生埋怨的嘟囔起來。
“你爸打你也行啊,我沒爸,但是我媽嘟囔起來比打人都厲害,唉,但願這幾天她手氣好,打麻將別輸,輸了的話我就慘嘍。”說此話的是另外一個技校的學生。
“這些都好辦,關鍵別讓學校的老師來領咱,領回去就開除了。早知道這樣不來幫忙了,都進局子了,真窩囊。”說話的是之前戴墨鏡的那個,也就是技校來的這夥人的領頭者,臉上被磚頭打過的血跡還存在著,隻是少了一些威風,多了幾分怒氣。
楊城沒有說話,王大波也不說話,對於第一次進派出所的他倆來說,多少有點害怕。加上已經被剛才打架的局勢挫的相當憋屈,他倆把害怕和怨恨現在疊加在一起,正互相恨著同一個人,那就是謝天宇。
看似平靜的倆人,心髒卻在七上八下的跳動著,除了怨氣,剩下的就是恐懼了。畢竟是第一次進派出所,17、8歲的年紀誰不害怕。
“你們別計較這個了,你們是學生,不會拘留的,我都30多了。況且我車還碎了,你們出去給我修車你知道嗎?”開麵包車的司機氣的都快炸掉了,說話的語氣難免有些衝動,唾沫星子噴了他旁邊的小子一臉。
之前戴墨鏡的小子歎了口氣,滿是無奈。
“大哥,行,出去給你錢,再說你車不是有保險嗎?你看咱們關係這麼近,老朋友了,是不是?攤上這事兒咱得先考慮怎麼出去。”
王大波溜須的跟著說道:“對,對,大哥,錢不是問題,關鍵是咱得怎麼出去,出去後我請你吃海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