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一顆心這才放進了肚子裏。
孫嬤嬤這時候上前,將手裏的東西雙手捧著呈上,“皇上,這是娘娘昏迷前,手中掉落的東西。奴才不記得娘娘有此物,所以特意請皇上預覽。”
皇帝將懷裏哭聲漸漸止了的女兒交給早已預備好的乳母,吩咐下去喂奶,他拿起那墜子,凝眸看了一會兒,“朕怎麼瞧著有些眼熟……”
皇後亦忍不住多瞧了兩眼,旋即眼下一喜,“皇上,臣妾依稀記得,方才在二所殿的時候,大阿哥腰間佩戴了這麼一個紅翡翠葫蘆墜呢。”
“孽障!!”皇帝怒吼著,攥得拳頭都咯咯作響了,他也依稀記得,永璜腰間的確佩戴了紅色的墜子。隻不過,皇帝心下仍然有幾分懷疑,永璜和鳴兒無冤無仇的,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皇後趁機低聲道:“皇上,去年大阿哥行刺臣妾,便賴得舒妃用椅子砸傷大阿哥手臂,似的匕首脫落,臣妾方才幸免於難的。”
“難道就因為這個,那孽畜竟——”皇帝氣得眼睛都冒火了,“來人!!立刻將永璜給朕押來!!”——若不親口問問,皇帝如何都不願相信自己的兒子會做這種事情!
深夜裏,大阿哥永璜被從頭所殿的被窩裏揪了出來,生生給押解走了。
這番鬧騰,連二所殿的二阿哥永璉都聽見了動靜,迷迷糊糊醒來,便問:“出什麼事了?”
伺候二阿哥的貼身太監小福子上前道:“好像是禦前的人把大阿哥帶走了。”
永璉一臉的惶惑之色:“深更半夜的,汗阿瑪傳大哥去做什麼?”
小福子低聲道:“二爺別管了,您歇著,等明日奴才去打聽打聽。”
二阿哥“嗯”了一聲,他咽了一口唾沫,露出一臉難受之色,“小福子,我晚上喝了芫花湯,現在胃裏還發苦呢,你給我弄點喝的東西來。”
小福子笑著道:“今兒大阿哥臨走把那桑菊茶的配方給了奴才,還吩咐奴才給您煮了喝了,如今茶水間就有,奴才去熱一熱就給您端來。”
二阿哥露出笑容,“天天吃藥,什麼都是苦的,那東西倒是甜絲絲很好喝。”
如此,二阿哥喝了一大碗桑菊茶便睡了過去。
嚶鳴睡醒的時候,已經是翌日的傍晚了,隻是身上仍然痛得厲害,仿佛被車輪碾壓了一通似的,每一根骨頭都透著痛楚。
皇帝懷裏抱著個小小的孩子,以極為別扭的姿勢送到他的眼皮子底下。“鳴兒,你瞧瞧,這是咱們的女兒!當真可愛得緊!”
嚶鳴卻皺著眉頭道:“紅得跟猴屁股似的,一點都不好看!”
“哇——”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小公主扯著嗓子便哭了起來。
一時間,皇帝陛下手足無措了起來,一邊嘴裏“哦哦哦”,一邊左右晃著孩子哄著,可他哪裏會哄孩子,愣是越哄那孩子哭得越嗓門嚎啕了。
嚶鳴無奈地歎了口氣,“給我吧。”——那種別扭的姿勢僵硬地抱著孩子,孩子會舒服了才怪。
猴屁股小公主被嚶鳴攏在懷裏,她三兩下便解開了貼身的寢衣扣子,露出半邊白如羊脂的豐滿,一手輕輕托著孩子的腦袋,給她喂奶。
嚶鳴服食了無數參華丹,自然奶水裏也有充足的靈力,孩子吮了兩口之後,立刻便不哭了,專心地用小嘴吸著,紅彤彤的小腮幫子鼓鼓的,吃得那叫一個賣力。
皇帝陛下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餓了呀。”
嚶鳴輕輕扶著孩子的後頸,臉上掛著心滿意足的微笑。孩子瞧著是略小了些,可聽她哭的嗓門便曉得,這丫頭很健康。
喝飽了奶水的猴屁股公主,張著小嘴巴吐了個奶泡泡。嚶鳴瞧在眼裏,不禁笑了,她這個閨女,胃口倒是不小,吃得小肚子都鼓起來了呢!
人吃飽喝足便容易犯困,小孩子便更是如此了。紅紅的小手攥成拳頭,揉搓著自己的眼睛,無齒的小嘴打了個無師自通的標準哈欠。
嚶鳴不禁笑容更燦爛了幾分,雖說孩子紅得跟猴屁股似的,不過越看越覺得可心。這時候,嚶鳴突然感受到一抹炙熱的眼神,抬頭一眼,原來是自己閨女她爹,正在瞅著嚶鳴露出來的半抹羊脂豐滿呢!!
嚶鳴臉一紅,狠狠朝他啐了一口,急忙飛快係好了扣子。
“咳咳!”皇帝陛下尷尬地咳嗽了兩聲,道:“乳母備了四個呢,不必你親自哺乳。”
嚶鳴知道,皇子一落地,便配備八個乳母、八個保姆,公主則隻有一半,卻也十分充足了,尼瑪誰家孩子能消受地了四個備用奶庫啊?!更別說八個了!配這麼多乳母,就是生怕皇子或者公主太過依賴某個乳母。
嚶鳴瞅著自己胸脯,的確比乳母們小了點,不過也還算豐滿了。何況嚶鳴篤定,自己的奶水質量肯定比乳母們的好!既然如此,就別浪費呀!浪費是可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