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孩子，不過是一個孽種，我就是殺了他又如何。”折昔漆黑的瞳孔裏盛滿了毒辣，直視著我道。
一聽此言，我募地捏緊了她的下巴，冷聲道：“你可知你為何會到今日這個下場？”
折昔被我捏地痛苦的很，卻仍是嘴裏不停地喊著賤人。
“你本該是高貴的上古神女，卻因一己私利背叛了神族。三百年後的今日，你利用我複活後，卻仍不知悔改，一而再再而三地加害於我，我恨你的所作所為，卻也可憐你。我告訴我自己，你已經被除去神籍，回不了天界，我沒必要再雪上加霜。可是你在魔界還是不肯放過我，那時我便在想，以後再遇見你作惡，絕不放過你。你說的對，今日真是上天開眼，讓我在此處遇見你。”我神情清冷地盯著她，一字一句道盡了我對她的轉變。
“你說那麼多，還不是想要殺了我。”折昔憎聲道，激動地看著我。
我眼裏的殺意迸現，想要抬手時，卻募地放了下來。
我閉了閉眼，睜眼看她時，輕輕地笑了笑。
“你笑什麼？”折昔開口道。
“我想要為我腹中的孩子積德，不想在此刻沾了你的鮮血。”我柔聲細語地開口後，轉而下一刻便在折昔的身上施了法術，“不過對你懲戒一番，讓你再不能害人，也是好的。”
言罷，折昔的容顏瞬間變得蒼老醜陋，一頭烏發也在此刻變成滿頭白發。
“不，我怎麼會變成這副鬼樣子。”折昔胡亂地摸著自己的臉和頭發，不敢置信自己會變得如此模樣。
“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折昔抬手劈向我，我卻輕輕地後退了一步，冷眼看著她突然開始在地上打滾，痛苦地嗚咽著。
“忘了告訴你，今後，一旦你心中生出歹念，身上便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在噬咬你，讓你痛不欲生。”我淡淡地看著折昔道。
“夫人，抱歉，方才是屬下一時大意，差點害了夫人。”織炎走到我的身邊，眸中自責地道。
我輕輕地道：“沒事，你不用自責，我們走吧。”
“是。”
我最後一眼看了在地上的折昔後，便轉身往前走去。
“霏鈺，你不得好死。”
“霏鈺，你和你的孩子都不會有好下場。”
身後傳來一陣陣折昔的惡言惡語，我都充耳不聞。自從靈力恢複後，我還從未用來做這種事，這是頭一次，卻讓我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我從未殺過人，直到方才那一刻，也還是下不了狠手。毀去她的容顏，讓她不得再害人，是我能想到的最惡毒的事了。
走過前麵的一片樹林，我覺得身子好受了一些，正想要讓織炎載我飛回天界時，卻陡然感到有一陣陰冷的風吹過。
“阿鈺，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那一聲“阿鈺”，讓我怔然在當場。
“夫人，小心，是魔君。”織炎身手敏捷地擋在我的麵前。
“阿鈺是不記得小楓了嗎，是忘了我嗎？”槿楓仍舊是一身黑袍，從容自如地走了過來，不同於往日，他琉璃色的眸子卻變得一片血紅，猶如天生便是那麼一雙血瞳似的。
織炎護著我往後退了一步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