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來福從雅間裏麵出來時掃了一眼大堂裏。櫃台處空空如也,趙鐵林和曹誌揚都不在。
邱來福皺眉,這是怎麼回事?按說有什麼事,趙鐵林怎麼也不會離開那個櫃台,他可是要負責記每一筆賬,如今兩個人都不在櫃台處,看來自己這邊的事情還沒處理完,又有人來找茬了。
那又是什麼人?非得要兩個掌櫃都去陪著,這得是多大的麵子呀?
邱來福從容的來到樓下,看到楓老大在門口,於是走過去問他,“剛才是不是有什麼了不得的人來了,為什麼兩個掌櫃都不在?”
楓老大見到邱來福來到麵前,畢恭畢敬的就要行禮,邱來福忙阻止了他,“別管那些虛禮,你快回答我問題。”邱來福低聲斥責。
楓老大立刻會意,於是就像對待平常的顧客一般的,話語平淡而有禮地說道,“大掌櫃的和掌櫃都在天字號雅間裏招待淋山書院的山長。”
“原來是山長來了,那我也得去看看。”邱來福說完,就往天字號雅間去了。
她可沒有忘記,自己還打算把虎子送到靈山書院去讀書,就是不知道淋山書院招生的條件是什麼,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他一定要讓虎子去就學,
開業前的那一天的場景,她可是記在心裏,能夠把眾多學生規範的那麼井然有序,就說明這個學校的師資水平都比較高。
幾步就到了天字號雅間的門口,邱來福正欲敲門。就感到門裏有一股不尋常的躁動。他急忙用神識往裏麵一探。
原來門裏不止一個客人,那天的曹夫子居然也在。她感到裏麵氣氛有點詭異,急忙敲門。
來開門的是曹誌揚,曹誌揚一見到邱來福,就深深的歎了口氣,唉!什麼事情都要小主子來出麵解決,顯得自己好無能呀!
邱來福微笑著走到曹夫子和另一個中年人的麵前,然後雙手一揖,向旁邊的那個中年人行了一個學生禮。
然而還不待她開口,他旁邊的曹夫子就急不可待的說道,“我說小孩,你到這裏來搗什麼亂?你可不是我們學院的學子,你怎可像我們的山長行這種學生裏?出去出去別在這裏搗亂,大人們有事要談呢。”
邱來福沒有理他,而是從袖子裏麵,其實是從空間裏麵拿出,她早就備好準備送給山長的一幅書畫。
那一日,這山長看著那祥雲題的詩句,一直呆愣愣的。邱來福知道他是在內心裏描摹那些字體,如今自己就把他向往已久的書畫送到他的麵前,他如果能不動心的話。邱來福就甘拜下風了。
邱來福不理曹夫子,而隻看著山長,並在山長的麵前展開了那一幅書畫,山長的眼睛頓時就快瞪出眼眶了,這正是他向往的書法字畫。他直愣愣地看著那一筆一畫蒼勁有力的書法帖。嘴巴微張,隻差沒有流出口水了,邱來福在一邊看著都有些好笑,沒想到山長這個老頭倒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這種追求文學造詣的人,最是容易結交,也最是難以結交。他們不在乎那些俗禮,他們隻在乎他們自己喜歡的。往往一些俗套的東西對他們完全是沒用,而隻要是他們感興趣的東西,卻會一擊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