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到旁邊桌子的幾個人都興奮地談論著今天最新的消息。食客甲是一個白麵書生樣兒,隻聽他說,“陳兄可知道今天那王家的事?”
那陳姓人也是一身長衫,雖不是綢緞,但也是八成新的細棉布,看來收入不菲。“夏兄跟我說說吧,我今天出去替東家收帳了,今天徬晚才回來的。有什麼新鮮事兒,你就跟我們說說唄。”
原來是個賬房先生。
食客甲略顯得意的說道,“那陳兄你是錯過了一場好戲呀,今天那王府可熱鬧了。他們家的奴才全都在滿縣城的找他們的主子。我聽說呀,他們家昨晚被人打劫了,他們家的所有錢財都丟了,連主子都丟了。那王八貴的妻妾們都鬧嚷嚷的全亂套了?。”
“哦!那曾經借了高利貸的人豈不是能躲過一劫了。”姓陳的食客說道。
然而姓夏的食客聽了頓了一下,才道,“哎!哪裏呀?你不知道就在昨天上午那高利貸就已經收回來了。你是不知道,那吳秀才的娘子差點就被那高利貸的王八貴給強搶了,虧得半路上有一個有錢的小公子,替他還了那三十兩的欠款。不過我聽人說,那秀才娘子最終還是賣身給了那個小公子。雖不至於落到那種地方,但也成了一個仆婦,再無自由身了。”
“吳秀才,你說的是吳家村的那個吳秀才嗎?我聽說他挺倒黴的,他兒子前幾天不是丟了嗎?”??陳姓食客惋惜道。
“可不就是嘛,那吳秀才也真倒黴?,我可聽說咱們縣的淋山學院,教習夫子都舉薦他去參加明年的鄉試了。不料他的老娘居然病死了,這下他就得等守孝三年以後才能再次參加鄉試。哎!真替他可惜了。”夏姓食客也是唏噓感歎。
二人談到這裏又轉移了話題,大概也是覺得吳秀才真的有點倒黴,不願意再繼續談下去了,簡直是傷胃口。
“咱們不談那吳秀才了,反正那是別人的事。咱們談談自己的事吧。上次我跟你說了你表妹的事情,你可幫我提了。”陳姓食客輕聲問道。
“我看你還是算了吧,你不是已經娶妻了嗎?我那姨母發話了,我的表妹是不會給人做妾的,所以你沒有機會了。”夏姓食客興趣缺缺的說道。
聽到這裏,邱來福也對那陳姓食客表示鄙視,家裏已經有妻室了,還在妄想別人的表妹,人家會給你搭線才怪哩。
邱來福幾人吃完還給秀才夫婦帶了一份回去。回到車馬店,把食盒交給秀才後就各自散了。楓山五義自去了大通鋪,邱來福三人到房間時,邱來福叫了曹誌揚和夏侯鈺一起到她的房間裏商量事。
三人進屋後邱來福就拿出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給曹誌揚,“曹叔,這個錢你拿著安排,把南街尾的那個大院子裝修一下,那裏主要是給楓山五義住,給我也準備一間吧。你和夏師傅也專門留一間。其餘還有空房間都盤上大炕方便偶爾有人來住。那個院裏也買個婆子吧,好幫著做飯。洗刷打掃等。前麵的鋪麵就做雜貨生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