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步走向一個案台,案台上供放著一個靈牌,上麵寫著《恩人薛玉瓊之靈位》。他撲通一聲跪在靈牌位前麵,深深的磕了三個頭。麵色沉重的說道,“恩人,曹誌揚在這裏給你請罪了。我辜負了您的托付沒有照顧好小小姐。小小姐她失蹤了,如果你在天有靈請提示我她在什麼地方吧。讓我們的人早一點找到小小姐吧。小小姐一個人在外流浪,真是讓我寢食難安呢。想當初我帶著一家人在外流浪的時候都那麼艱難,更何況小小姐小小的年紀,還一個人在外流浪。
如果我能找到小小姐,我一定不再讓邱家的人見她一麵,我一定要盡我的全力來保護她,照顧她。恩人,你在天有靈就保佑我早日找到小小姐吧。”
拜過牌位後,曹掌櫃直起身,走向旁邊的一個個木箱。他用衣袖拂去上麵的灰塵打開一個一個地看。木箱裏是各種珍奇古玩,金石玉器,仔細看它們個個都是精雕細琢而成。隻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它們一個個都價值不菲。這些都是邱家人一心想謀奪的嫁妝。
曹掌櫃檢查完了所有的木箱,然後又仔細的把它們都蓋上鎖好。再來到靈位前,“恩人你放心,我一定保管好你所有的嫁妝,等小小姐有能力保護這些嫁妝的時候,再一並交給她。
曹掌櫃離開這個地下室後馬上關上了門。順著台階來的外麵那道門時,再把那個四葉草模塊放在門上的一個四葉草臥槽裏麵,再順時針扭了一下。門緩緩的打開,曹掌櫃再次拿起模塊走出門來,門緩緩的關上。他再次把模塊物歸原處。
邱府前院花廳裏,燕青平傲慢的坐在上首主位,她的旁邊茶幾上擺放著精致的白玉茶杯,裏麵香茶馥鬱,清香嫋嫋。
當曹誌揚被領到花廳時,燕青平隻是撩了一下眼皮,曹誌揚給她行了揖禮,“邱二夫人這相有禮了。”
曹誌揚叫的這個“二夫人”不是因為邱順德家裏排行第二,事實上邱順德是家中獨子。他叫這個“二夫人”是在提醒燕青平隻是平妻而已。
燕青平聽了氣得牙癢癢,偏生她還不能發作。在薛家人麵前,她必須得承認她是平妻。就算薛玉瓊死了,她都還是平妻。因為梁國有律例規定,平妻在內可以享有同正妻平起平坐。在外依然得尊崇正妻,而平妻永遠不能再扶正。這是燕青平心裏的一根刺,深深的紮著,永遠也拔不出來。
“曹掌櫃請坐。”燕青平不甘不願的道。
曹掌櫃落座。丫鬟巧兒,乖巧的上茶。
這是有求於人的節奏啊,以前來從來沒有喝過邱府的茶,這次不但能夠坐下來還能有茶喝。
一盞茶過,曹掌櫃還是沒有提起話頭,燕青平的耐心快要爆炸了。重重地放下茶杯。
“曹掌櫃就沒有什麼話要說嗎?”
“嗬嗬,二夫人請我來,應該是二夫人有話說吧?”
“……”
可憐的二夫人手裏那一塊繡花手帕,被二夫人捏的不成樣子了。
“那我就明人不說暗話了,曹掌櫃上次是不是忘了放下什麼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