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來福帶著小孩撐著竹筏順水而下,他不知道當他剛剛離開河安鎮碼頭沒多久。就有幾個人在碼頭上打聽她,隻是打聽的人問的是啞巴小姑娘。而邱來福故意把自己裝扮成男孩樣。打聽她的人自然無功而返。
竹筏上,小孩靜靜地坐在柴捆上,雙手托著下巴看著邱來福撐竹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邱來福看了他幾次,見他一直盯著也不嫌眼睛累。就打趣道,“小子想學嗎?”小孩點頭。“那到了淺水的地方我教你。你有幾歲了?還有親人嗎?”“六歲,娘死了,房子和娘都被火燒了。”小孩滿眼的淚水就是不讓流出來。
看著孩子倔強的樣子我的心都酸了。“你爹呐?”“不知道,我沒有見過,別人都罵我是野孩子。”小孩終於堅持不住哭了起來。
邱來福看著他哭自己也想哭了,他以為自己這個小身體的命運就是最可憐的了,然而這個小孩更可憐。好歹自己這個身體的原主還享受過一段時間的母愛,雖然沒享受到父愛到底也有一個爹,還是一個當大官的爹。原主記憶裏麵有一個爹的,隻是從來不抱她,就是看見她了也隻是遠遠地看一眼就轉身走了。原主不明白這個爹為什麼不喜歡她,不過邱來福可以想得明白,無非是她是一個女孩又不會說話,可能覺得有這樣一個女兒很掉麵子,所以一直都不願意與她親近。這些記憶更加促使了邱來福的離開。
看孩子哭得差不多了,邱來福又問道,“那你叫什麼名字?”孩子抹了抹眼淚,“溫秀澤。”說著從懷裏掏了一塊玉佩出來。“娘親說這玉佩上麵有我的名字。”
看見小孩的玉佩,邱來福愣住了,心裏暗想這個世界的玉很普遍了嗎?隨便撿個孩子身上都有玉佩。邱來福接過玉佩一看,玉是上好的羊脂玉,整體呈雲形,一麵刻畫著一隻老虎踩在雲端,雕工細膩精致,另一麵隻在右下角寫上了“秀澤”。
根據前世偶爾看過的古典有介紹,用玉來刻上名字以證明身份的人,都有了不起的家族地位。那麼這個孩子會有這些遭遇可能也是受家族地位的牽連。邱來福把玉佩還給小孩,並慎重的告訴他不要隨便把玉佩給人看,要好好收著這是一個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以後會有大用的。
邱來福也把自己作了個簡單介紹,並告訴他平時喊自己大哥就行了。又給溫秀澤起了個通俗的小名虎子。說到這裏怎麼感覺有點像黑社會混道收小弟的樣子了。
時至傍晚,竹筏經過一個小小的碼頭。其實都算不上碼頭,隻是幾塊石頭堆砌了一個台子,有一條小路能走上去。這個碼頭在一個山下。山腰處有一戶人家,是邱來福選擇停下的理由。天已經黑下來了,他們不能在竹筏上睡覺,所以想借助在農戶家裏。一路走來隻有這戶人家是座落在河邊的。就是這個碼頭可能也是這家為了自己方便用水而搭的幾塊石頭。邱來福帶著虎子爬上了山腰來到了這戶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