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印象是一個婦人帶著她去給娘親的墳墓燒紙錢,燒完紙錢又把她帶上山。走到一懸崖邊,毫不留情的把她推下去,她命大摔在了別人堆放在崖下的牛草上,(牛草就是割來喂牛的山草。)腳崴了,坐在草堆上哭。然後割草的大嬸把她背回家,交到一個婦人手裏。除了這些回憶,就是一片混沌。邱來福摸了摸腰間的衣帶,仔細摸索腰帶的一端裏麵有硬物,如果沒猜錯的話就是那塊木牌,那個婦人口中說的很重要的木牌。試想一般人搜身怎麼也不會去摸腰帶頭子。而這裏的人穿衣都必須係上腰帶。這個娘親無疑是很聰明的人,這個邱曉芙不會說話,就不能告訴別人。隻能她自己知道。現在倒是便宜了邱來福了。邱來福心裏暗爽,隻是不知這個重要的木牌有什麼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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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著微弱的月光,邱來福來到了一個三叉路口,隨便選了中間那一條路一直走下去。天蒙蒙亮到了一個河邊的小碼頭,小碼頭上拴著幾隻竹筏,選了最大的一隻竹筏。上了竹筏,解開在碼頭柱子上的繩子,拿起撐竹筏竹竿,往水裏一插,水下大概一米多點,竹杆在一搖,一撐,竹筏向著下遊而去。撐竹筏的技巧還是邱來福的爺爺教的。
爺爺家在小河邊,也有一隻長長的竹筏,趕集日爺爺就乘坐竹筏去趕集。有時候也順路帶幾個鄉親,不收錢的,所以爺爺在村裏很受人們尊敬。邱來福每逢暑假都要去陪爺爺,爺爺把撐竹筏的技巧傳給了她。她不但學會了還很熟練。
熟練地撐著竹筏快速的地向前行去,小河兩岸綠樹成蔭鬱鬱蔥蔥的美景也勾不起邱來福的性興致,看著清澈的河水裏偶爾遊過一條條魚兒,倒是引得邱來福的口水直流。好餓呀,好想抓幾條來烤著吃啊!也不知這個身體有多久沒有吃飯了。肚子一直咕嚕嚕的抗議。可惜沒有抓魚的工具呀。
竹筏一直向前行著,太陽慢慢升起,邱來福的衣服不知不覺已經幹了。尋了個淺灘把竹筏拴在一顆樹上。上了岸,看到河灘上有很多鵝卵石,撿起兩塊比拳頭小點的黃石頭,用力一撞,火星四射,這就成了邱來福的取火工具火廉石,隨手揣入懷中,這可是生活必備品。
河灘在一個小山腳下,小山上樹木繁茂。邱來福實在太餓了,就想進山找點吃的。懷裏有了火鐮石,如果能抓個野兔或者野雞什麼的就能就地烤來吃了。
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野雞和兔子都有看見,就是抓不到。後來在一個小水窪地發現了一片水芋子,水芋子是一種農作物,葉子橢圓形,葉柄長而粗壯。葉柄連著的塊狀莖可以食用。這塊狀莖就是芋頭。
邱來福拔出幾株芋頭,去掉葉子隻留芋頭,芋頭大的有拳頭大,小的也就鵪鶉蛋那麼大點,幾株芋頭堆在一起也有一小堆了。麻利地用衣服前襟兜起來,往山下河灘而去,這古代的山林可不敢久待,裏麵可是有凶獸的,以目前這個虛弱的小身體是絕對抗不過的。
來到河灘上麵,拿幾個大石頭圍成一圈,形成一個窩狀,再在小樹林邊上撿了一些幹柴以及一些幹枯的茅草,拿出一些又幹又細的茅草,然後掏出火鐮石打火,引燃茅草架上小幹樹枝,然後再架粗大一點的幹樹枝,火很快燃大了,石頭窩裏已經積了些火炭,再把芋頭用樹枝夾住,一個一個均勻散開地放進火堆裏,然後再在上麵繼續燒火。
粗點的幹樹枝奈燒,不用守著加柴。空下來的時間邱來福就在小樹林邊轉悠,發現樹林邊上長了很多艾草和一些益母草。心裏驚喜的泡泡直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