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在下臉上是有什麼髒物嗎?”魏朝懿拿手在她眼前晃晃,冬榮回過神來。
“冬榮,我叫冬榮,冬天的冬,一歲一枯榮的榮。”冬榮趕緊對著美人介紹自己。
“原來小姐喚作冬榮啊!朝懿,我叫朝懿,朝陽的朝,歆我懿德的懿。”
尷尬又不失禮數的對話,這兩個人大眼對小眼,終是繃不住,撲哧笑出,春風和意。
他們故人重逢,卻重道了名姓,當做一切從頭開始。
少年目光依舊鎖在冬榮身上,像是看了多少年年歲歲,日光照在他身上,花海如昔,絲毫未變。
赤足,墨發,陽光。
這是冬榮眼中的魏朝懿,也是魏朝懿眼中的冬榮。
後來魏朝懿回憶起這時說,“那日看著你,像初見時的畫麵一般,純粹,唯美,幹淨得纖塵不染,隻想與你共白頭。”
第五章 洞房
於是,冬榮提早穿上了紅嫁衣,挽著魏朝懿的手,在那旁人羨慕的眼光中嫁給了魏朝懿。
當司儀喊出奏樂!行執手禮後,魏朝懿牽著她的手,接受眾人起身齊齊對他們作揖靜賀、退出青廬帳。他的手掌那麼溫暖,指尖的溫度一直暖到了她的心底。
她聽不見喧囂,她的眼裏都是隻有他的甜蜜。後來的一切好像都是渾渾噩噩走過來的。直到坐在新房裏對鏡梳妝時,冬榮才相信——魏朝懿是真的娶了自己了。
她把梳子放回梳妝後,對著銅鏡裏的自己靦腆的一笑、然後就看到了鏡台一角的信紙,冬榮好奇的打開看到是:
臨鏡細描紅妝鮮,瑞腦金獸香銷眠;飛花不解輕風案,唯有月影過亭台。後麵有行小字:魏朝懿做於雪花及笄之年。
在喜宴上,魏朝懿酒還沒敬完,便急急忙忙的拉著冬榮走了。
魏朝懿和冬榮進了喜房。
他們互剪對方一縷發絲,係在一起,放入布囊內時。她記得自己當時的手是抖得很厲害的,是朝懿溫暖的笑容讓自己放鬆下來。
囊內放了一瓣梅花,一把白米兩顆綠豆,一把糯米兩個蓮子以此為誓。當時她隻顧歡喜了,還是朝懿提醒她,她才記得要係好。
一道門隔絕了外界的喧鬧,新房裏紅燭搖曳,隻有歲冬榮與魏朝懿。
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脫去身上的衣服,和她赤裸交纏……
“冬榮……”朝懿低頭吻她的臉,連綿的吻到耳邊,在她的耳裏吐著濃重呼息……
魏朝懿不緊不鬆的抱著冬榮,嗬護溫柔的輕撫這個嬌俏如梔子花的女子。於是,冬榮沉醉在他的溫柔裏不在出聲。
他們擁抱又分開,分開又擁抱。好像一起漫步在雷雨陣陣的夏日,燥熱過後是涼爽;又好像同行在百花齊開的春天,有潤物細無聲的春雨和暖人和煦的春風。
洞房記得初相遇。
便隻合,長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