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哼了一聲,“識時務者為俊傑,自己本事不行,還是盡早退出的好,省的到時候丟臉。”
那幾個人不再說話,而是低聲竊竊私語起來。
這個時候,從房間走出來一個身形消瘦的男孩,臉色異常難看,看樣子並不是很順利。
身後那幾個人看到之後,紛紛迎向前去,“師兄,怎麼樣?”
那男孩搖了搖頭,“今年太難了。”
幾個人私下裏嘀咕了一會兒,其中一個男孩說道:“既然連師兄都沒能成功,我看我們還是退出的好。”
幾個人默不作聲,跟隨那個稱作師兄的男孩一同消失的人群中。
竹馬冷冷的哼了一聲。
不多時,柳無涯從人群中擠過來,手裏拿著一張紙,笑著看了看竹馬。
“通過了?”竹馬問道。
柳無涯點點頭,“試題不是很難,所以很容易就通過了。”
竹馬拍了拍他的肩膀,“真不知道你腦子裏在想些什麼?接下來就看我的啦。”
竹馬轉身,對麵前的記錄官報了自己的名字,記錄官洋洋灑灑將他的名字寫在紙上,隨後朝身後示意了一下。
一個身穿學府衣著的年輕人走過來,將竹馬帶進那間房間。
柳無涯站在人群中,盯著那間閉上房門的屋子,不知道裏麵究竟會發生些什麼,而他更擔心的是,竹馬究竟能不能通過這次初賽,雖然這種擔心有些多餘,但他還是心聲忐忑,自己通過了文試,竹馬萬一被淘汰的話,自己就算是白考了,而且還白白忍受了剛才那些人的羞辱。
突然間,房間裏傳出一陣驚呼聲,柳無涯看去,發現原本暗淡無光的房間,突然發出一陣明晃晃的淡藍色,這藍色的光暈如同流水一樣,在空中漂浮遊走,就連他身邊的草地上,一瞬間也似乎平添了那種耀眼的顏色,而且越來越深,越來越濃,變得宛如水流一樣,彎彎曲曲朝著房間流淌過去,最後所有的藍光集中在房間的某一個點上,發出刺眼的光芒。
那個原本坐在桌子後麵的記錄官,眼睛睜的如同卵石一般,張大了嘴巴,看著房間裏那團耀眼的光芒,“怎麼可能,年紀輕輕,修為竟能如此高。”
說完,那名記錄官突然低下頭,看著剛剛記錄下的名字,“竹馬。”小聲念到。
柳無涯看著那名記錄官的眼神,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心想這家夥果然很厲害,之前的自信完全合情合理。
過了一會兒,那團刺眼的光芒漸漸開始消失,整個房間又回歸於原本的暗淡。
房門被打開,竹馬從裏麵走出來,麵帶微笑,一副高傲的樣子,從人群中慢慢走出來,在享受著所有人詫異的目光。
所有的人都被驚呆了,紛紛將眼光看向竹馬,發出不可思議的驚呼。
柳無涯知道,那既是羨慕,又是嫉妒。
“通過了?”柳無涯問道,雖然早已知道結果,但還是想要聽他親口說出來。
竹馬點點頭,露出一臉得意的樣子,“當然了,我不是早就讓你放心了嗎,這樣的難度,怎麼可能難得住我,別忘了我來的目的,拿首名!”
正當竹馬一臉得意春風滿麵的時候,柳無涯隻覺得渾身一震晃動,等他鎮定下來的時候,才發覺整個地麵開始抖動起來。
正當他懷疑發生了什麼的時候,突然看到房間裏發出了比剛才更為劇烈刺眼的光芒,而且這種光芒跟竹馬發出的光芒完全不同,這是一種帶著殺氣跟戾氣的光芒,並且顏色呈現出血紅色,如同疾風一般的光芒。
就在一瞬間,原本晴朗無雲的天空,也突然布滿血紅色的一層光暈,這種光暈不斷遊走變動,凝聚成一條巨龍的模樣,在天空中不停的遊走,最後發出一聲咆哮,朝著房間鑽進去。
緊接著,房間裏出現一個仿佛能照亮世間萬物的光點,慢慢變大,慢慢擴散,形成一個半圓形狀,遮天蔽日。
竹馬抬頭看著那層光暈,眼神中閃過難以置信的表情,“怎麼可能,這樣的修為,恐怕早就達到小正覺的境界了吧。”
柳無涯也有些不可思議,在他看來,竹馬已經算是修為頗高的了,沒想到竟然還有人能夠如此厲害。
而之前通過初賽的人,根本就沒有引起他的注意。
所有的人都驚呼不已。
那名記錄官看著天上的光暈,不斷的擦眼睛,“天才,絕對是天才,這般修為,簡直可以跟梅易涵相媲美了。”
話音剛落,那名記錄官跟剛才一樣,匆忙翻看起麵前的冊子,“柳空山,這少年叫柳空山。”他跟身邊的人重複道,眼神裏漏出難以抑製的喜悅和驚訝。
等那層光暈散去的時候,房門再一次被打開,裏麵走出來一個長發少年,手裏沒有任何武器,而作為修習者,一般都會借助一定的武器來提高自己的修為,或刀或劍,或棍或棒,或鉤或叉,而眼前這個少年,兩手空空,什麼都沒有。柳無涯想看看他究竟長什麼樣子,卻發現這少年竟然帶著黑色麵罩,更讓柳無涯感到難以置信的是,他竟然隻有一根胳膊,右側的手臂處,空空蕩蕩隻有一條長袖。
這一切都被竹馬看在眼裏,他看著麵前的這名少年,突然間看到一種失望,或者說一種強烈的打擊。
他知道,離自己的願望又遠了一步,如果跟這個少年比試的話,他根本不可能贏得過這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