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未來的好工作與壞工作(1 / 3)

一些年輕人常常問我,說怎樣才能為將來的工作市場作好準備。很明顯,他們是想偷走我所有的職業秘密,然後,他們就好搶走我的飯碗,從而讓我無家可歸,頹廢而亡。一般來說,我會把一些年輕人往城市鬧市區的犯罪生活上麵引,因為我自己從來就不去鬧市區,我猜想那些地方一定是很好的作案場所。

如果有年輕人不願采納我的建議,猶猶豫豫的,我一般也可以輕鬆地說服他們,因為我會提出其他種種選擇都不好。在本章裏,我就準備來幹這件事,因而省得我直接與這些未來的罪犯們直接講話。

年輕人需要意識到的第一件事是,“職業”和“工作保障”這些概念都有些過時了。

在未來,大部分人的工作會像一群受驚的花鼠一樣擠來撞去,大家都想找到下一個支票,一天到晚幹的都是毫不相關的零活。可是,由於“受驚的花鼠”在名片上看起來不怎麼令人叫絕,一般人會自稱企業家、顧問和獨立分包人。

在一些聚會場合進行小範圍的愉快談話會越來越困難。有人會問你說,你幹什麼工作謀生啊,你卻會給這樣一類模糊的答複:“我在克利夫蘭工作,”並希望這些問話趕快結束。一般來說,如果你從事的工作不能用兩個字來描述,那麼,按照這個詞的傳統含義來說,這就不是一門工作。醫生是一門職業。律師是一門職業。如果你描述自己的工作時說:“我正在一個會議上工作,準備見一個人,談一個涉及潛在谘詢活路的項目。”那這就不成其為工作。如果你竟然傻到上一所大學,學習像新聞、英國文學或者音樂之類的軟藝術,你不久就有可能會受到一次震蕩。最好的情況是,這些專業為下述工作作好了準備:撬紅酒瓶塞,在一些研究計算機科學的人們遊泳的遊泳池裏撈避孕套。甚至連這些工作也都隻是零時的季節性活路。

我這話有可能說得大了些。還有很多其他的工作是你可以找到的,如果你有一些破爛專業的學位的話,又假如你肩上沒有過度的自尊負擔的話。

如果你是那些有幸上過名聲顯赫的學校的人之一,那可就是兩碼事。大公司會來紛紛招聘你,推你走上快車道,除非你長得太醜。大學校有吸引力的畢業生都可以掙到很大一筆工資,可以買很貴的東西,最後在奇怪的事故中死去。長得醜的家夥進學術界。兩種人都很慘。

你得避開的另一個陷井,是想成為“沒有責任的”雇員,有時候也稱之為“拿工資的”雇員,或者,說得更地道一些:“傻瓜”雇員。

沒有責任的雇員拿同樣的工資,不管他們工作多長時間。一些公司可以通過下崗的恐嚇手段,讓雇員免費工作更長的時間來增加收益。這就是我們稱之為雇員難堪情景的東西。理想地說,你所希望的工作是老板幾乎不想讓你工作到生命的最後一息,不想從你鬆鬆垮垮和搖搖欲墜的軀體中榨出最後一滴血。

聰明的雇主會想辦法掩蓋他們的無加班工資勞動的陰謀,說那都是些極其光榮的任務。1986年,我受雇在太平洋貝爾公司工作時,他們告訴我說,我是一位“經理”。我的名片上也是這麼說的。我不停地想,我所管轄的一些人一定都躲著我,因為我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其中的任何一個。我後來得知,這中間的鬼名堂就是,經理加班是沒有工資的。最後,我管理過的惟一的東西——這還很是費了一些力氣的——就是拚命克製自己不去掐死那些想出這樣的歪點子的“人物”們。

對此情形,我發了很大一堆牢騷,直到我的老板同意改變我的頭銜,從“經理”換成“4S700R號工作間的最高指揮官”。我的加班工資還是沒有,可是,至少我得到了同事的尊敬。如果不是因為我工作的質量,也不是因為我堅持要他們向我致敬,我早就可能得到他們的尊敬了。

有一陣子,那是很早以前,你可以把懶洋洋的屁股穩穩地架設在某個很仁慈的大公司裏麵,然後非常合理地指望在30年後從容退休,拿一份可以維持最低生活標準的退休工資過完剩下的可憐生活,盡管你以前的自我已經隻剩下一副滿腹牢騷的空殼了。然而,到未來,事情就沒有這麼容易了。如今,每個員工都有可能變換多達七千次工作(我這是在實際的基礎上進行猜測)。在這樣一種環境裏,良好籌劃的教育基礎顯然是個好主意。特別地,我要建議避開去學任何道德課。

預測46

在未來,最重要的職業技巧就是拋棄道德。

如果你在大學裏獲得了太多的道德教育,這會對你賺很多錢形成極大障礙。未來的最重要的公司技巧,就是要想法讓你的同事趕在你前麵被裁掉。有些人可能會想,拚命工作有可能避開被迫下崗的命運,可是,正如拚命工作這個詞所隱含的意思一樣,這意味著“拚命”,而且還是得工作。

可以通過環境中的一些跡象,來預測近在眼前的下崗之潮。這些跡象有可能包括公司合並,很差的收益報告,還有新總裁被起上了“鏈鋸”這樣的諢號,或者任何這類的舊玩藝兒。這些日子以來,觸發下崗之潮是件極容易的事——複印機卡紙,或者有人忘了帶甜圈來,卟一下,又有上千人下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