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爵走出帳篷後深深的呼出一口氣,他不明白陳思路怎麼會混的這麼慘,猴子在他後麵說:“天眼看要黑了,我們先回去吧,再晚了怕不安全。”
顧西爵這才覺的饑腸轆轆腰酸腿麻的,這一天他們幾乎圍著遙城轉了一圈。
陳思路確定帳篷裏隻剩她一個人時才猛的抬起了頭,那雙大大的眼睛裏滿是淚光,她看著被褥上的兩包方便麵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她恨落清歡,更恨顧西爵,從小落清歡就處處比她強,還好她家有錢,她可以用錢籠絡那些同學一起欺負落清歡,後來畢業了,她聽說落清歡當了幼兒園老師嫁了個普通人,她的心裏別提多舒爽了,她家有錢,她身邊的朋友都是遙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她每天周旋在各種男人之間,她享受被眾星捧月的感覺,可是她卻招惹上了顧城,這個男人是她命裏的情劫,她很快在顧城輪番的鮮花鑽戒的攻勢下淪陷了,顧城是尚都來的,見過世麵,哄女孩子更是老道,以至於他賭輸了錢,她都心甘情願的去爬顧西爵的床,隻為顧城能不為錢的事發愁,可是她萬萬沒想到,末世第二天顧城就卷著她們一家準備的物資跑了,沒辦法她們隻能出城去安全基地,來基地的路上她媽媽變成了喪屍,她爸爸為救她主動去引開喪屍讓她逃跑,她至今還記得父親對她歇斯底裏的喊:“跑!一直往城郊跑!千萬別回頭!”她一直跑啊跑啊,跑到腿打顫,跑到眼淚嘩嘩的往下流,後來她終於跑不動了,跪爬在黃土路上狼狽的大哭,這一刻她恨透了顧城,連帶著也恨上所有姓顧的,如果不是顧城她現在還和父母躲在俺安全的家裏,如果不是顧城她的父母也不會慘死,她一定要活著,活著才能報仇,活著才能報複每個姓顧的人。
她是被王哥撿回基地的,王哥是安全基地第二防線區的一個小頭目,他媳婦兒是個木訥的農村婦女,他們有一個女兒十五了。
王哥剛把她撿回去時她就住在王哥家裏,王哥的媳婦兒待她很好,忙前忙後的張羅著給她找衣服做吃的,王哥的女兒對她卻並不友善,因為地方小,所以晚上她和王哥的閨女擠一個床,小姑娘覺得自己的私人空間被侵犯了總是對她冷言冷語的,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她在這裏白吃白住影響她們一家的生活了。
她原本就因為父母的事兒傷心,又受了這小女孩兒幾天暗氣就病倒了,發燒人也糊塗了,這個安全基地裏最忌諱的就是發燒,王哥的女兒哭著喊著說她要變成喪屍了,王哥沒辦法隻好把她挪到西北角人少的地方。
她在這裏無親無故的,又從王哥家搬了出來還生著病,這期間多虧王哥跑前跑後的照應。她病好後就主動做了王哥的情婦,王哥當初救她其實也沒安什麼好心,如今見她主動示好當然來者不拒。
後來這事兒不知怎麼傳到了王哥媳婦和女兒耳朵裏,王哥媳婦雖然是農村人可架不住親戚多啊,一大幫子人闖進陳思路帳篷裏一頓砸,末了更是把她扒光衣服拖了出去,外麵早就圍了一圈的人,男人女人對著沒穿衣服的她指指點點的,她哆嗦著身子把頭埋在膝蓋裏,後來王哥來了,把她媳婦的娘家人都勸走了,又驅散了圍觀的眾人,看了眼光著身子坐在地上的陳思路竟然喉頭一緊,然後走過來把她抱進了帳篷。”這小娘們真是勾人的妖精。”這是後來他喝醉後隨口說的一句話,然後這話就傳開了,好多男人堵在陳思路帳篷外,隻為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