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出口,年輕的掌櫃更是疑惑,聽這意思,這年輕的官員還可能真的認識自己的父親,他急忙追問:“大人,您認識家父?”
胡飛愣了片刻,忽然衝著掌櫃讚許的點了點頭:“不錯,果然不錯,不愧是老孔的兒子。”說完,胡飛便再次仔細盯看起眼前的年輕人,這年輕人眉清目秀,身體修長,舉止符禮,不卑不亢。
見掌櫃疑惑的說不出話來,胡飛接著說道:“我算是你老父的朋友吧!不知道你父親和沒和你提過一個人,名字叫做胡飛!”
“胡飛?不不不……你是胡公子?”年輕掌櫃聽了胡飛的話,頓時有些結巴起來,眼神更是上下掃向胡飛,似乎想看出一些端倪,半響,似乎年輕人終於不再懷疑,直接跪在地上,衝著胡飛咣咣咣磕起頭來,嘴中還不停的念叨:“晚輩孔海見過胡公子。”
胡飛微微一笑,走到孔海旁邊,扶起了一臉激動的孔海,嘴中安慰道:“小兄弟不必多禮,你我年紀相仿,千萬別自稱晚輩,以後就叫我胡大哥吧,說起來……你小時候我還霍霍過你呢……”
胡飛身邊的眾人原本以為見到了感人的主仆相見的場麵,卻想不到胡飛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心中積攢的感歎之詞頓時憋回了肚子。
孔海似乎也被胡飛弄蒙了,站起身子不解的問道:“公子,您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公子快請做,我這就去準備酒菜。”
胡飛見孔海轉身便欲離開,急忙拉住孔海的胳膊:“不忙,我現在想請你幫個忙,不知你可願意?”
孔海凝著眉,忽然表情中露出一份痛苦的神色,嘴中有些激動的說:“公子,您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孔家老小全是您救的,別說是辦事,就是您立刻要了我孔海的腦袋,我也不會多說半個字。”
孫淩看向胡飛的眼神中又多了一絲疑惑,如果情報沒錯的話,這胡飛十年前離開定康城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那麼,十年前,這胡黑子也就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屁孩,他到底做了什麼事情?怎麼看著掌櫃的情緒,好像比見了死去的親爹還激動呢?
胡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著孔海說:“我又沒病,幹嘛要你腦袋,我想讓你幫我找幾個人。”
“公子請講。”孔海麵色嚴肅。
胡飛在亭中踱了起來,皺著眉頭仔細思索,十年了,十年沒有聯係,如今再去想那些人名實在是太過痛苦,也不知道當年的那些人還在不在了?如果也像是老孔一樣去世了,不知道那些人的子孫會不會像孔海這樣還記得胡飛這個名字,罷了,試試在說吧。
胡飛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我要你去找五個人,東街好來客棧柳掌櫃,東街兵器鋪馬掌櫃,西街錢雲飯莊何掌櫃,南街如玉錢莊趙掌櫃,還有便是力巴街的把頭兒王六兒。”
還沒等那孔海做出反映,孫淩和一幹定康城本地的官員卻已經驚呆的說不出話來,胡飛說的這幾個人看似平常無奇,卻個個都是及其不凡的人物,在這定康城,除了四大家族的買賣,其餘賺錢的行當基本都被胡飛所說的幾個人給包了。
要說這五家,卻也是十幾年前才興起的,雖然當初根底有些單薄,但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這幾年賺了大錢,大有壟斷定康城幾大支柱產業的勢頭。
別說是孔海,就連孫淩自己,都沒有把握能請動這幾家當家的人物,看胡飛的表情卻也不似開玩笑,這廝到底憑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