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兒幫忙打著下手,時不時的還拿出手帕幫胡飛擦去額頭的汗水,看到胡飛極其極其細致的撒入各種調料,又把炒菜的勺鍋顛的老高,時而竄出火苗,烏兒不時被嚇的驚叫,她從來沒見過這種做菜的方法。心中驚訝無比,這個男人做什麼都這麼認真,而且都是很厲害的樣子……自己真是太幸福了。
胡飛瞟到烏兒崇拜的目光,心中笑道,哥怎麼說也是新東方畢業的……
胡飛做了三道菜:一道紅燒肉,一道清蒸魚,一道炒油菜。
烏兒嚐了兩口便停不下了筷子,她從來沒吃過這麼美味的菜肴,雖然賣相不那麼大氣,但是味道真的很好,一路上,她跟著胡飛也吃了不少館子,聽那吳征說都是什麼有名的廚子,但是論味道,都沒有胡飛做的三道菜好吃。
烏兒又朝胡飛投去崇拜的目光,胡飛則是在旁邊一臉裝 B的說道:“大官人我這是第一次做菜。”
……
酒足飯飽後,胡飛便和烏兒躺了下來,二人說了很多話,特別是烏兒,這小娘子兩個時辰說的話怕是比她之前的二十年都要多。她和胡飛講了很多草原的故事,比如草原的傳說,草原的美麗,草原中善良的人。
胡飛有些心不在焉,他始終在回想剛才後院的聲音,縱是如此,他也能感覺到烏兒變了,從以前滿目的黑暗,到現在看見了陽光。
好不容易把烏兒哄睡著,胡飛輕輕走下床,又輕輕提了一把椅子,小心翼翼的放在窗戶邊,便坐了下來。
胡飛淡定的坐在椅子上,輕閉雙目,耳朵卻是時不時的動了起來。
屋子中很安靜,隻有烏兒淡淡的呼吸聲,這小娘子一定在做夢,她時不時的吧唧幾下小嘴,估計正在夢中繼續品嚐胡飛的菜肴。
外麵也是一片安靜祥和,這麼晚,張可為那府裏的人估計也都早睡了,隻有不遠處時不時傳來幾聲犬吠。自己留在外麵的油燈,發出光亮,透過紙窗,不時閃爍。
也不知過了多久,胡飛有些乏了,此時隻怕已經到了子夜時分,剛才胡亂汪叫的小狗也停了下聲音。
忽然,一道極細的聲音傳入胡飛耳中,那極低的聲音有些清脆,像是兩種物件輕輕撞在了一起。
胡飛二話不說,蹭的一下站起身子,咻的一下便竄出窗戶,胡飛心道,如此近的距離,我若再抓不住你,那就是白在樊城廝混十年了。
身子一落地,胡飛便憑著感覺朝那發出聲音處看去,隻見那口幹井旁掛著的油燈時明時亮。
沒有人影,後院更像是沒人來過一般,若不是胡飛武道有些境界,隻怕也不會看出那油燈有些晃動,忽明忽暗的光線,在常人看來,那隻是火苗的跳動,但胡飛卻知道,剛才絕對有人碰觸了這盞油燈。
胡飛笑了出來,之前由於思維的局限,一直以為那人是往外跑了,不曾多做思考,眼下他才明白,原來那所謂的鬼卻是來自宅子內部。
胡飛深吸一口氣,走到井口向下望去,眼中一片幽暗,胡飛又緊吸了兩口空氣,唰的一下縱身跳了下去。
非是胡飛欠考慮,他隻知道,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