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飛聞言頓時無語,堂堂大魏帝國,竟然拿幾個蟊賊沒辦法,真是悲哀。
這時旁邊的舉人張鶴晨,卻跪在地上,一臉諂媚,對著吳征說:“原來是吳大人的公子,小人給您磕頭了。”
吳征麵色一笑,對張鶴晨說道:“張舉子不必如此,在下並不在朝廷任職。現在你如何打算,是繼續進京?還是折返陽城?”
張鶴晨站起身來,拍打了幾下塵土,說道:“自然是進京,不知道能否與公子同行?”
吳征轉頭看向張可為,見張可為點頭同意,才說道:“自然可以,隻不過你得坐那馬車了,那車裏有很多胡公子的物事,你不怕憋屈就好。”
張鶴晨滿臉堆笑:“不怕不怕,過了這佘山,我就買隻馬匹。”說完,便幾步鑽進了馬車。
遇過山賊之後,胡飛便一時忘了毒藥之事,心情自然也好了一些。隻是那張鶴晨讓他有些頭疼。
買過馬匹之後,張鶴晨出了馬車,這嘴就沒停下來過。
先是纏著吳征,不停拍著馬屁,吳征自幼見慣了溜須拍馬之人,耳中早磨出了繭子,所以客套幾句後便不再理他。
接著開始找借口和張可為說話,這張鶴晨也是機靈之人,先前求與那吳征同行之時,他隱約看到堂堂吳公子竟然向這張公子詢問,雖然不知道這人到底什麼身份,隻怕和吳公子相比,隻高不低,可惜這半天的行程中,這位張公子從未說話,他不禁懷疑這人是個啞巴
……
那麼,剩下的隻有胡飛了。在張鶴晨眼中,能和吳征在一起的都不是普通人,特別這姓胡的還有個如花似玉的美婢子。
“胡公子是在朝中任官還是經商做買賣?”張鶴晨問道。
胡飛苦笑,他心中早已猜到張鶴晨的想法,這人八成是把自己當成和吳征一樣的世家子弟了。於是他說道:“在下既不是官員,也不是買賣商人。在下是樊城的軍人,此行是受命進京。”
張鶴晨聽到此話,心中不免疑惑起來,樊城那可都是罪人呆的地方,但這人臉上並無烙印啊?難道是哪家的小公子?
魏國人太守舊,大部分家業繼承都是兩種模式:傳嫡或傳長。非嫡非長的兒子在父親死後,往往會變成兄長的附屬,有的甚至變成兄長的家臣。而就算在父親活著時分出家去,往往也得不到多少東西。所以,很多世家子弟選擇投軍,希望能建立一番功業,靠自己的努力讓自己這一支血脈傳承下去。
張鶴晨此時便把胡飛歸位了這一類人。接著笑嗬嗬問道:“胡公子家可是在海城,令尊可是在海城做海運的胡雲清老先生?”
胡飛也不點破,隻是低頭不語。
張鶴晨接著說道:“這幾年海上不清淨,聽說整個海城就胡老爺子還堅持著……前幾年我去過一次,老爺子的自家的戰船就幾十艘,那場麵真是壯觀,要不是當年我已經考上了舉人,說什麼也要跟著胡家的船隊去趟東方巨島。聽說那邊的人從來不修剪胡子頭發,身上體毛也長……”
吳征聽到此話頓時有些不滿,畢竟自己從根兒上說就是巨島之人,雖然幾千年下來,血統早已改變,但聽到此話還是難免有些反感,於是輕咳兩聲,說道:“不要亂講。”
張鶴晨卻沒明白,顯然他不知道吳家的來曆,嘴裏接著說道:“聽說東方巨島之人愛養一種人魚,這人魚相貌極美,長有三對奶、子,個個豐滿堅挺,每到月圓之時,便淫欲大發,這島上之人便與之媾和。如果遇上四年一次的雙滿月,那島上之人便是都不睡覺,巨大的島嶼到處充斥淫、聲浪、叫,甚是壯觀,隻是苦了那些真正的女人……”
聽到此處眾人終於忍耐不住,哈哈大笑,連吳征的兩名侍衛都在強忍著笑意,表情甚是可笑。
吳征也好似油桶被點燃了一般,心想要不是張可為在這,我非立馬砍了你不可,於是他對著張鶴晨大喊道:“你再廢話,就不要與我們同行了。”
張鶴晨看到眾人笑的開心,還想繼續說下去,卻發現吳征雷霆大怒,一時摸不到頭腦,便對吳征說:“公子你是沒去過,我看過一本書,上麵有插圖……”
眾人笑了半天,才停了下來。
這時胡飛對著張鶴晨說:“張兄見多識廣,進了京城後,不知道小弟能不能與張兄住在一處?說實話,在下是第二次來這京城。對這京城很不熟悉。”
胡飛原本打算到京後,求張可為收留自己,但那夜的事情發生後,胡飛覺得不太可能了……
張鶴晨聞言連忙說道:“沒問題,沒問題,胡公子賞光,在下高興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