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飛見張可為沉默,便轉開話題,問道:“張兄,我有些好奇,你三年前來的樊城,那時也就十六七歲,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莫非張兄早就開了葷腥?”
張可為聞言剛要罵娘,這時,吳征派奴仆來請三人吃早飯,張可為才瞪了胡飛一眼,走出門去。
吃飯時,吳征詢問二人何時出發,說已經雇了轎子,又問了問張可為需不需要婢女服侍。
張可為急忙辭謝,並說還是騎馬好,打了幾年仗,實在坐不慣轎子了。
於是,吃完飯後,胡飛、張可為、烏兒三人外加吳征和他的兩名侍衛便出了吳府向東而去。
三天後,陽城,兵器店。
胡飛正在打量一把鐵劍,在手中翻來覆去,看著甚是喜歡。
身後吳征臉色有些難看,摸了摸腰間掛著錢袋,他一陣心痛。自己這次出來時整整帶了兩千兩銀子,現在卻隻剩下不到五百兩,而到京城的路才走了不到三分之一。
張可為好些,一路上沒什麼要求。隻是住宿的時候講究些。
而這姓胡的王。八。蛋就有點太不是東西了,這孫子一路上不停的向自己借錢,見東西就買,自己的兩個侍衛身上早已掛不住這些破爛,索性,雇了個馬車,專門盛放胡飛買來的東西。
無奈自己在那夜誇下海口,這姓胡的別的事情好似沒記住一般,借錢這茬倒是記得死死的。
要是照著胡飛這花錢的速度,隻怕都堅持不到欒城,難道要自己去找父親的舊交借錢?吳征自覺丟不起那人。
看到胡飛手中的劍,吳征又是一陣疼痛,他看的出,那絕對是把好劍,隻怕又要花個百八十兩。哪知這胡飛還覺得不滿意,隻聽他說道:“老板,你這劍用的確實是好鋼,鍛造的手藝也很好,隻是……這韌性稍差了些,聽聞陽城有摻入隕鐵的好劍,不知你這可有?
”
掌櫃聞言大喜,他看的出來,眼前的幾個人都是有錢的主兒,指不定是京城哪家的公子哥,於是趕緊賠上笑臉說:“公子好眼力,是在下的錯,不該拿著次品顯眼。我這店中是有一把好劍,不過……”
“不過什麼?”胡飛趕緊問道。
掌櫃麵色有些為難,說道:“九年前,我這店子裏來了一位鐵匠師傅,帶著一柄長劍,說是混合一種特殊隕石打造而成,想在我這店中寄賣,叫價兩千兩。那劍甚是鋒利,也很堅韌,不過……賣相差了些,三位公子也知道,咱魏人都喜歡銀閃閃的亮劍,他那劍卻通
體烏黑。他說這劍有緣人自會相識,留下劍便走了。五年前這人又來了一次,見無人買劍,便掃興而去。諸位公子可要看看?”
胡飛心道,烏黑的劍確實不好賣,真正花大把銀子買好劍的人,基本都是達官貴人,這些人可能一輩子都沒機會拔劍殺人,大部分時候更像是一種佩戴,所以,自然喜歡賣相好的劍。
此時吳征聽到兩千兩銀子,臉色一抽,很怕這姓胡的要買,便說道:“從沒聽說過黑劍,胡公子不看也罷,我看你手中這把便不錯,掌櫃,這把多少錢?”
掌櫃剛要答話,張可為卻在旁邊說道:“還是看看吧,我也沒見過通體黑色的劍。”顯然,張可為也來了興趣。
吳征聞言心中暗罵,這倆孫子真不心疼錢,這一道兒花的可都是我吳家的錢。
不一會兒,掌櫃就從裏屋拿出了一把長劍,長劍外用特殊的油布包裹,以防濕氣侵襲。
一圈圈繞下油布,一柄長約三尺,通體烏黑的長劍擺在了桌子上。眾人隻覺一股寒氣噴薄而出,頓時打了個機靈。
胡飛看到此劍,心中一驚,左手不自然的摸了摸右手袖中的小刀。眼前的黑劍和小刀顏色一樣,鋒利程度也相當,顯然是一個人打造的。
自己袖中的小刀是父親和叔父打造的,可是他們明明已經死了,這是怎麼回事?聽這掌櫃的意思,賣劍之人五年前還來過,他又是誰?
怕周圍人看出端倪,胡飛急忙收斂心神,笑著對掌櫃說道:“這把劍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