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大地的晃動,感受著危機一點一點的靠近,三人心中不免生出一絲絲的無奈與絕望,三人處於如此地步,若不是心裏修為深厚,換做別人,恐怕早就心理崩潰了,那裏還如三人這般鎮定。
小凡目光從山頂收了回來,又看向身後遠方,在重重樹木遮擋的後麵,正有危機向三人不斷靠近,小凡不免露出一絲仿佛認命般的苦笑:“看來這一次我們也要變成這場遊戲中的棄子了,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啊”
聽完小凡仿佛自言自語的話,就算以明昊這般堅毅的性格,目光也不免有一絲動搖,而南宮醉卻自從聽完小凡的話之後,眼神轉動,抬起頭看著上方,不一會竟然在小凡兩人的詫異目光注視下笑了出來。
“入地確實無門,但上天卻非無路,你們看”在小凡兩人的注視下,南宮醉抬起一隻手向上指了指,小凡兩人趕緊抬頭,尋找了半天卻沒有發現任何異物,小凡正想詢問南宮醉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忽然看到南宮醉的一雙笑眼,略一琢磨小凡也笑了出來。
“是啊,樹上可能是我們唯一的生路了”三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同時跳躍上樹,緊緊地注視著遠處。
如此情境下,即使本領高強的南宮醉也不免有一絲緊張:“你二人切記,無論如何都要緊守住不要落於樹下,一旦落樹,算你本領高強也十死無生”說完這句之後,南宮醉閉口不再言語,小凡兩人也屏住呼吸,等待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吼...吼”終於,塵埃紛飛中,三人看到了接近的獸群,打頭的是一頭奔雷犀,上古神獸後裔,前頭一隻大獨角無堅不摧,是小凡兩人原來見到就要偷偷溜走的存在,隻是此刻這頭奔雷犀雙眼布滿血紅,仿佛失去神誌一般,不要命的狂奔,而後麵更有無數各種各樣強大無比的妖獸,卻都是滿眼通紅,不要命的向遠處山上狂奔而去。
強大的妖獸不止一頭,隻是此刻無論它有多強卻都雙眼通紅,失去神誌,仿佛此生的意義就是奔向前方山頂一般,而不止陸地上,就連樹上都有無數的妖獸攀爬,看來小凡三人想要生存下去必須要經曆一場苦戰了。
“嗖”三人正在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逐漸接近的獸群,南宮醉忽然反手折下一節樹枝,手腕翻轉間當作暗器射向了獸群,在小凡兩人的目光注視下,正好擊中在當先的奔雷犀的前腿上。
小小的樹枝根本無法穿透奔雷犀厚厚的表皮,但卻令它想要伸出的腳步頓了一拍,而就這一拍卻成功的打亂了它的節奏,導致它竟然意外的跌倒在地。而奔雷犀的摔倒卻無法仿佛沒有對後方的獸群造成任何影響一般,或者是說它們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理性,甚至就連獸性都沒有了,隻是一群為奔向目的地不要命的傀儡。
在前方奔雷犀跌倒之後,後方的獸群竟然沒有一絲的滯留,奔湧的獸潮呼嘯而過,連一絲的哀嚎都沒有傳出,仿佛已經被這冰冷殘酷的‘潮水’吞噬了一般,一條生命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逝,甚至沒有激起一絲浪花,這殘酷的一幕落在三人眼裏不禁都是脊背一涼。
見到這殘酷的一幕,南宮醉回過頭看著小凡兩人:“你倆切記,一會交手之後,一定不要手軟,一定不要放棄,一定,不要落下去啊”這三個一定不要,也讓小凡兩人真正的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若是落於樹下,任兩人武藝在高強也難逃一死,九死一生的生恐怕就落在這樹上了。
戰!戰!戰!
這一刻,三個人,為了擺脫棋子的命運,為了生存,勇敢的舞動著手中的劍,勇敢的挑戰著這看似不可違抗的命運。
......
就當天下左道都因妖皇墓齊聚雍州的時候,天下正道就連小凡兩人的師門劍心宗卻都齊聚荊州,為的卻是那魔皇墓出世,妖皇魔皇同出世,這不知是巧合,還是冥冥中的一絲天意,仿佛命運開的玩笑一般。而魔皇墓所吸引的不止天下正道,卻還有當今天下第一宗門,邪道至尊碧洛。
自古文明發源地,必在河流處,而九州最大的母河流就是長河,長度貫穿整個大陸,天神之斧一般將九州一分為二,荊州就是長河最發達的流域之一,荊州以南遠離城鎮處,多是荒野,一些河流分支處水土氣候宜人,也就漸漸形成了一個個小村落,天神村正是其中一個毫不起眼的小村落。
這個村常年依仗長河的一處分流,不說富裕但卻吃喝無憂,但就在一個月前這條他們賴以生存仿佛天神所賜的河流竟然漸漸的水位下沉,而隨著河水消失河床出現,令人驚奇的是一座天宮般的建築也憑空出現,這一神跡也讓這個本就迷信的小村莊更加的篤信他們是天神庇佑的。
而神秘天宮現世的消息卻也在同時在世間流傳開來,魔皇墓也就以一個這樣荒唐的方式呈現世間。天神湖雖然是長河的一條分流但規模也大的驚人,不是幾個天神村能比的,由此可見占據整個湖底的魔皇墓是多麼大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