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打頭,我跟廖越斌隨後,許靜雅跟在我的身後。由逐北澤墊後。這樣的排列,把最弱的我放在了隊列的中間,倒是讓我很是慚愧。
“咚,咚。”我的腳每落下一步,心中就如敲鼓手一棍子敲打在我的身上般的讓我心跳加速。
不知道這地底下是個什麼樣的存在。我們幾個人都已經是盡量的把腳步給放輕了,可是每當我們的腳步落到了地麵上時,都會傳出來刺耳的咚咚的聲音。
有好幾次,我都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隻覺得這樣大的動靜,地底下沒有人才好。若不然我們的腳步聲就是向地底下的人示警的警鍾。
地底下的階梯冗長而又狹窄,下了洞口之後,那階梯就彎彎曲曲的東拐又西拐的,走了一段距離之後,我不完全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自己此時身在何處。
通道裏很窄,隻能容得下一個人的身體出入,不得已,廖越斌本來是牽著我的手的,現在也不得不放開了我的手,讓我走在了他的前麵。
雖然不能牽手,可是一想到廖越斌就在我的身後,給我提升了強大的力量。
我們都不出聲,下到了地底下之後,就陷入了黑暗之中。不知道地底下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我心中姑且先把這地底下當作是一個地洞來看待。
地洞裏完全沒有照明的工具,伸手不見五指的,除了我們腳底下發出來的咚咚的聲音之外,地洞裏安靜極了。
這樣的環境讓我的冷汗都出來了,最為讓我擔心的還是,剛才在地麵上我感覺到了被人盯著的感覺,此時這種感覺又重現。
我總是感覺到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急我,我走到哪裏,那雙眼睛就盯到哪裏。
“可不可以點燃一把火把。”實在是受不住地洞裏的這種黑暗了。也不知道父親是怎麼看得清路的。我們都跟著父親的腳步而行。
雖然我們看不到地洞裏的情況,可是運氣好的這一條以通道,在下了幾十級台階之後,就進入到了平地。就是眼睛看不到路麵,憑著感覺還是可以走得比較順利。
如果沒有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看,我還是可以走得下去的。
“宛白,克服一下,由於不知道這地底下是一個什麼的存在,所以不能燃火。否則這裏麵若是存在一個一些易燃的氣體,那麼我們就等於是自己把自己燒死在這裏麵了。”
父親的聲音從前麵傳過來。我應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宛白,怎麼了,你有什麼不適嗎?”廖越斌附在了我的耳邊,小聲的詢問我。
“不知道怎麼了,我一直感覺到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看。”
擔心我的話被別人聽了去,我幾乎是咬著廖越斌的耳朵耳語的。
“有的時候,人在極度的緊張之下,也是會出現一些幻覺的。不怕,有為夫在呢。”廖越斌也把聲音擰成了一條線,悄悄的送進我的耳中。
我咬了咬唇,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廖越斌的話,是我自己的精神因素,所以才會感覺到自己被人盯著。
我也但願是自己的精神緊張而出現的幻覺,那樣好過是真的有人盯著我。還有那有腳步聲為什麼發出來的聲音是咚咚的聲音,而不是正常的腳步聲。
這些都讓我的精神高度的緊張起來。
“為什麼會沒有發現李然的蹤跡。”我忍不住的又出聲詢問。這樣的安靜我都快發瘋了,想要找一些話題來說說才好。
“是啊,照理說李然從洞口掉了下來,可是我們走下來的地勢來看。那幾階台階還是難不倒李然的身手。”
許靜雅也不安的出聲。
“我看過了,一路上走來,沒有李然的身影。”
廖越斌適時的開口,我倒是忘記了,他是鬼,越是在黑暗的地方,對他則是越有利的。相信這地底下的一切,都沒有逃過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