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猜測著是什麼樣的東西吸引了父親帶著我們走到了這裏,耳中卻聽到了陣陣的鈴鐺的正有節奏的發出鈴聲。
沒想到我的話音方落,逐北澤就從隊列的後麵跑到了我的麵前,臉色微變:“王宛白,你當真聽到了鈴鐺的聲音了。”
“嗯,鈴鐺的聲音現在還在響著呢,從紅線消失了之後就開始響了起來了,怎麼,你沒有聽到嗎?”
“沒……”逐北澤欲言又止,調頭去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廖越斌。我極少瞧見逐北澤會有這樣的模樣。
我疑惑極了,眼前閃現出了不安的感覺。
“宛白,鈴鐺的聲音從哪兒傳過來的,你可分辨得出來。”廖越斌眼中閃過了一絲的慌亂,再問:“能分辨得出來鈴聲的方向嗎?”
“好像是從那邊傳來的。”感覺到鈴聲傳過來的方向是在我的……
正欲指出鈴聲的方向,腦子就罷工了似的亂成了一團,好像被人強灌進去了一團糨糊似的,短短的幾秒鍾,我就不分不清楚鈴聲是從哪個方向飄過來的了。
我暗皺了眉頭,隻因為這裏的鈴聲從四麵八方的都傳來了鈴鐺的聲音。本來還有著一絲清明的方向感,現在是什麼也分辨不出來了。
“怎麼會這樣。明明剛才還有一點點感覺的,現在四處都鈴鐺的聲音,反而讓我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鈴鐺的聲音仿佛有著盅禍惑人心的功能,瞬間就亂了我的心神,讓我連指出正確的鈴鐺來源的方向的時間都不給我。
難得有有了我用武之地,卻還沒有等我顯擺一下,就失去了用武之地了,我真不甘心,盡力的去回憶著鈴鐺的聲音的方向,卻被那四處都是的鈴鐺聲震得心情很是煩煩躁。
別說是回憶了,就是此時都恨不得的不要聽到鈴鐺聲。隻因為那聲聲的鈴聲從耳朵裏灌進了心房裏,正在一記又一記的敲打著我的心髒,讓我非常不舒服。
“別著急宛白,分不清也沒有關係,想不出來就不要去想了。”
廖越斌許是看出了我的疲憊,示意我不要去想了。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不是我不想聽廖越斌的話,而是我起是不去想鈴鐺的事情,那鈴聲就響得越歡了。
直到廖越斌握住了我的手,注了一些鬼力進入我的身體內時,我才覺得神台清明了一些,這時我才看到,所有的人都圍攏在我的周圍,人人神色裏都是深深的憂色。
“你們怎麼都這樣看著我。”我驚疑不定,看他們的模樣,難道說他們並沒有受到這鈴鐺的鈴聲的影響,唯一聽到了鈴鐺聲的人,難道是隻有我一個人嗎?
“你們?難道都沒有聽到鈴鐺聲嗎?”
“沒事的宛白,很快就會好的。”父親摸著我的頭,輕輕摁壓著我的頭頂上的某一處。奇怪,經父親這樣摁壓了一會兒,我就聽不到鈴鐺的聲音了。
“鈴鐺的聲音是從東麵方向傳過來的。”
幾乎是鈴鐺的聲音從我的腦海中消失時,我就憶起了最初鈴鐺的聲音傳過來的方向。
“東麵嗎?那是太陽冉冉升起的方向,難道還有人想逆天而行,驅陽顯陰亂了天象嗎?”
父親的話太深奧了,我隻是聽著隱約覺得這鈴鐺聲從東麵傳過來是一件有悖於朝理的事情。
隻是可惜對於這些佛法,我知之甚少。父親在場,我也不好去詢問廖越斌。而他也沒有要跟我解釋的樣子。
廖越斌看上去有些心事重重的模樣,並沒有過多的留意到我。
他這是怎麼了……
我有些心慌,廖越斌從來也沒有這樣忽視過我的存在,尤其是在我剛剛才經曆一場不舒服的經曆,他不能更應該比平時還要緊張我才對嗎?
“你們看,那邊冒煙了。”正當我探究著廖越斌的反常時,李然開口提醒著我們,前麵出現了狀況。
在這個原始森林,任何本來算是極正常的現象出現,我們都會如臨大敵的當成頭等大事來處理。更何況是在森林裏出現煙霧。若是山火還好,大不了就是燒毀一片森林而已。況且這邊又遠離著塵世,方圓幾百公裏範圍內都沒有人類居住,就是起了大火也危及不到人類。
李然出言提醒的方向,好巧的正是東麵的百米外的方向。那兒此時正從幾株大樹的樹根處,隱約能見到幾縷黑色的霧狀的氣體。
“照顧好宛白。”父親丟下這麼一句話後,就撥腿朝著冒煙的地方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