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廖越斌把我扯了起來。我扭動著身體掙紮著,嘴裏喊著:不要阻擋我去救父親。
“宛白,你醒醒,那是幻覺,父親沒事。”
我的耳邊怎麼會傳來父親的聲音,我茫然的四處查看,卻那裏有父親的身影。這裏還隻是僅有我們幾個人,就連許靜雅的影子也見不到。
“你騙人,你騙人。”感覺到了受騙的心痛,我手腳並用的不讓身邊的人靠近我的身體。他們都是來阻止我去救我父親的惡人。
這時有什麼東西模糊了我的眼,順手抹了一把,這才發現自己的臉上、額頭上全都是濕淥淥的。
有液體順著額頭滑進了眼中,頓時眼睛就出現了澀澀的感覺,非常的難受。
我還沒有從眼睛的難受中緩解過來,又感覺到了手腕處傳來了被刀劃破肌膚的刺痛感。
低頭一看,眼前被鮮紅的血所惑,是我的手腕沒有錯,我的手腕上此時在湧出大量的鮮血。瞬間的恐怖感席卷全身,心跳也立即狂跳起來。一個激淩的隻覺得胸口傳來了刺痛感。
等待著這胸口的痛感過去之後,我的視線慢慢的看到了正在我眼前晃動的人頭。
這些人裏麵父親的臉就像是放大了的進入了我的視線裏。
“父親,你怎麼樣了,你沒有事吧?”我不顧手腕上還留著血,也不顧汗水淌進了眼睛裏蟄得難受,一把就拉住了父親的手,左右的查看著父親的身體有沒有傷痕。
“傻丫頭,父親沒事,剛才你是中邪了,出現了幻覺,我們都一直好好的在這裏沒有動過。”
“中邪了?不能吧?我明明就看到父親跟許靜雅從這裏莫名其妙的就被地麵吞噬不見了。”我不相信的指了指父親掉進地裏麵去的位置,卻見那個位置的地麵上除了布滿了我的抓痕,倒是沒有什麼異樣。
“宛白,這裏被人設下了北鬥七星陣,好在布陣的人法力不夠,布下的是一個偽北鬥七星陣,威力就大打折扣了。隻是你的功力尚淺,所以你就中招出現了幻覺。”
廖越斌不顧父親就在身邊,關心把我情況進行了說明。他平日裏總是對我有著很強勢的占有欲,容不得別人插入我的事情。還天生的傲視群雄,就是跟父親他都敢於先打上一架再說。盡可能的不對我表露出太過於親熱的態度,能夠隱忍到現在,也算是他的優點了。
其時廖越斌還是收斂了很多了,若是在沒有父親的場合,他早就先把我摟進懷裏細細安慰了。
咕嚕,咕嚕,不知從哪兒傳出來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裏是一座原始森林,不應該會有山穀回音。
可是隨著咕嚕咕嚕的聲音響起之後,這個聲音就滿山遍野的傳回了回音。一聲高過一聲。
不到幾分鍾時間,原本還可以入耳的聲音就變成了高音貝的刺耳。
父親等人全都凝神搜索起來,有了剛才我出現的狀況,廖越斌並沒有離開我,他那冰涼的大手一直握住我的手。透過手心裏傳過來的冷意卻在我的心底化為了一股涓涓暖流。
森林裏除了剛才我們休息的地方,其餘的位置由於樹木高聳入林的挺撥,造成了樹木底下的地麵光線都很昏暗。
若不是我們現在是身陷於險境,這樣有別於城市裏的景色,確實是可以寧神安心的。
森林裏沒有風,可是樹葉卻無風而搖曳,像是在向著某個方向正在點頭致敬。順著高大的樹木看出去,周圍視線所到的地方,景色卻是全然清一色的除了樹木還是樹木,就連雜草都極少。
不單是父親跳上了臨近的一株大樹,就連李然跟許靜雅也就近跳上了枝頭。
除了我跟廖越斌還呆在原地不動。逐北澤並沒上上樹,而是手中又取出了他的羅盤,並在羅盤上貼上一張符紙,然後在我們身邊十米的距離範圍內不停的測量著什麼。
從偶爾有些稀疏的樹枝與樹枝之間看出去,周圍應該都是大小基本上一樣的樹木。而且這些樹種各異,沒有一株樹我有見過。
我打量著四周的同時,咕嚕咕嚕的聲音就一直不絕於耳,我的手一直就被廖越斌緊緊的握著,不時的從他的手心中有一股很細微的氣息,通過我們相交的手掌傳進我的身體裏。
應該是他在輸入著鬼力給我,至少此時我已經漸漸的不覺得那無處不在的咕嚕的聲音刺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