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火焰都隻是包圍著鬼麵飛蛾,並沒有在他們身上燒起來。
鬼麵飛蛾就仿佛被火焰簇擁一樣,一張張鬼臉在火花的映照下顯得可怖卻又祥和。
符紙漸漸燃燒的隻剩下一點黃色粉末,李然也嚎啕大哭起來。
“別哭了,哭哭咧咧的。”廖越斌皺著眉頭,冷聲道:“一點小事就在這哭個沒完。”
我看著廖越斌,又看看李然,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忽然隻聽“砰――”的一聲,我旁邊的玻璃就碎裂開了。我隨著本能往後一躲,好在沒讓玻璃刮傷自己。
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玻璃碎裂,自然是說明鬼麵飛蛾入侵了進來。
耳邊也像是魔怔一樣,總感覺能聽見蛾子在煽動翅膀的聲音,沒完沒了。
“你說的倒是輕巧,死的不是你的哥哥姐姐!”李然的聲音尖利的響起,讓我一下子清醒過來。
我看向李然的位置,發現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窗邊。
窗外的飛蛾仍然還在攻克不同的窗戶,隻是李然口中哥哥姐姐們化作的鬼麵飛蛾已經不見了。
正打算開口問上兩句,卻沒想到李然一把攤開掌心。她的眼淚又不知不覺的落了下來,惹人憐惜。
“它們,都死了。死在我的麵前,我還是造成這場慘案的幫凶。”李然望著手中的幾個一動不動的鬼麵飛蛾,神色哀傷。
“得了。真是服了你們這些女人。”
廖越斌一把撈過李然手中的鬼麵飛蛾,然後遞給我:“收到戒指裏,它們還有一些比較微弱的鬼氣。”
我雖心中忐忑,但又知曉廖越斌定不會害我,所以我還是從他手中接過了鬼麵飛蛾。
當鬼麵飛蛾碰到戒指的一瞬間,戒指冒起了一陣幽藍色的光芒,把鬼麵飛蛾悉數收入囊中。
李然激動的衝了上來,拽著廖越斌的衣服說:“你的意思是,它們都還沒死嗎?”
廖越斌頓了頓神,把李然的手從身上拽下去,“戒指隻能收納鬼物,但不會收納死物。”
事實勝於雄辯,既然它們都已經進入到我的戒指裏,就說明至少目前都是一個鬼物。
“唔。這是哪兒?”一個細若蚊嚀的聲音在我心底響起,馬上又接上另一句,“感覺睡了很長的一覺。”
我抬起戒指,感覺戒指變得稍微有些溫熱。
“廖越斌,好像有人在說……”我話還沒說完,李然就一下子到了我的身邊,她唇角勾起一抹奇異的微笑。
“是了,想必我的哥哥姐姐們已經在你父親的符紙下被喚起了靈智。”
我甚至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李然就已經直勾勾的盯著我手上的戒指。她一把握住我的手,眼角未幹的眼淚滴了下來。
正好掉落到戒指上,被戒指的溫度給蒸發成了霧氣。
戒指變得好燙,仿佛裏麵的鬼靈也能感受到李然的氣息。它們變得有些雀躍,但因為鬼氣太弱,所以我暫且不能聽見它們說的話。
“我也不敢強行渡鬼氣給它們。”廖越斌似乎知道我要問什麼,他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它們太弱了。我的鬼氣足以讓它們魂飛魄散。”
我心一沉,將手指豎起來,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你們都安靜些,我聽聽它們在說什麼。”
總感覺李然的幾個兄弟姐妹一直在我心底說著什麼話,但是我又聽不清楚。隻能依稀從對話中捕捉到類似“李然”二字的讀音。
父親和廖越斌站在一旁,許靜雅和逐北澤也安安靜靜。
我握住李然的手,做了一個深呼吸,督了一眼戒指。
周圍一安靜下來,我便能聽清心底那個小小聲音問道:“是李然嗎?”
我本能的看了李然一眼,歎了口氣在心中默念道:“我是李然的朋友,現在想要進到昆侖秘境。但是因為被夾紙和鬼麵飛蛾包圍了,所以目前被困在一個小木屋裏。”
“噢噢!我是李然的哥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