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們要住店。”我笑吟吟的站在前台,對老板說道。
老板仍然用在紙上飛快的寫著東西,頭也不抬的對我說:“住店一晚兩千,隻能現金,本店不刷卡。”
“兩千?”我瞪大雙眼,“您這價格都趕上六星級酒店啦!”
這還真不是我蠻不講理,以廖越斌的經濟能力也並不是支付不起這筆費用。而是――這四周的環境十分差勁,隻能用破敗二字來形容。
坐落在深山老林的村莊,本來就是人煙稀少。門外草木橫生,顯然是很長時間沒有打理過的模樣了。
此刻我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那便是自己跟廖越斌來到了一家黑店。
“啊嘁!”
頭頂上莫名的落下了一些飛灰,我揉揉鼻子看著廖越斌。而廖越斌卻神色不動,不知道在想什麼。
“老板,這價格真不能……”
我的話還沒說完,老板就抬起了頭。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小本經營,不講價。”
老板的視線直直的落入我的眼底,說不出的詭異。昏暗的燈光下,老板唇色慘白,不帶一絲血色。
“喲,有客人來啦?”
正當我想仔細探究的時候,一陣柔柔的女聲從我身後傳來。我本能的轉頭一看,隨即愣住。
是一個接近三十歲的女人,風韻猶存。聲音顯然要更加年輕的多,與外貌不是十分符合。
但是又讓人挑不出什麼不對,我也隻好把心中的奇怪拋之腦後。
“您好,我們想住店。”我禮貌的說,“就是您這邊這個價格上能不能再通融通融?”
老板娘挑了挑眉,舔舔嘴唇正欲說話。廖越斌卻一把拉住我的手,“好了,這邊地勢偏遠,也正如老板說的那樣,是小本經營。”
他說著說著,從錢包裏拿出一疊厚厚的現金,放在桌上。“不用找了,我跟我老婆想安靜的休息休息。”
老板收了錢倒也爽快,利落的從抽屜裏拿起鑰匙遞給了我:“去吧去吧,就在那邊樓梯上麵的二樓最後一間。”
隨著老板說話,他的嘴裏飄出一些若有若無的惡臭味。周圍都是木質的設計,走路經過時的聲音顯得格外的大。
路過老板娘身邊的時候,我抬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也正看著我,嫣紅的唇微微一揚:“小姑娘,找得到嗎?需不需要我帶你去?”
我心中奇怪更甚,這樓梯都還沒上去呢,就問我找不找得到。不過轉念一想,或許人家也沒打算要帶路,隻是隨口一問呢。
於是我笑著說:“沒事,不用麻煩了。”
果然,我的話音剛落。老板娘便後退出一步,笑眯眯的給我們讓出一條路來。
房間確實十分好找,一上樓就隻有直直的一條走廊。地板上油油的,我走的每步路都得要扶著廖越斌才行。
“為什麼這麼滑,是因為灑了東西嗎?”我皺眉,險些摔跤。
廖越斌笑著將我打橫抱起,滿臉寵溺:“女人心海底針,想讓為夫抱你就直說。”
我在廖越斌的懷中不好意思抬起頭,“不是你想的那樣,是真的很滑。不信你自己看看,別汙蔑我。”
“地板滑不滑不知道。”廖越斌在我耳邊低語,“不過老婆你倒是滑的很……”
我羞得無地自容,隻好當做什麼也不知道的模樣。直到進了房間,廖越斌將我放到了床上。
房間裏的光線不是特別好,但窗戶邊總是有類似人影一樣的東西。
床頭上點燃著莫名其妙的香,跟剛才在老板娘身上聞到的味道一模一樣。香灰隻落下一點點,說明這香顯然才點上沒多久。
“老板娘也有心了。”我由衷地感慨。
現在隻能留在旅店裏麵,等待外界的救援。想著想著,眼前廖越斌的身影變得模糊,我打了一個哈欠一翻身就睡著了。
真困。
“嗯……”床鋪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我整個人一下子被驚醒,看著身邊坐起來的廖越斌。
“怎麼了?”我拽住廖越斌的手,“你要去哪?”
廖越斌緩緩地搖搖頭,豎起一根手指,示意我噤聲。
我被他的舉動弄的莫名其妙,渾身上下的疲憊以及被驚醒的頭疼,讓我整個心中都無端端的躥升一道無名火。
實在是不想跟廖越斌在這打什麼啞謎,我已經受夠了。
可就在這時,外麵忽然傳來一陣“噠噠噠”的回響聲。我聽著這個聲音,瞬間睡意全無。
這麼多人走路的聲音,在這等深夜,究竟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