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樣?”廖越斌顯得有些不耐煩,“有話就說,拖拖拉拉的像不像男人。”
鬼王唇角一勾,朝窗外一指:“我要你甘願把修為分享給我的屬下。讓它們每人均沾一些你的鬼氣,這樣我才能兵力強盛。哈哈哈!”
“倘若我不答應呢?”廖越斌皺眉。
“那你就盡管試試好了,我會一一履行我說過的話。我要玩了你的女人,再占用你的身軀。”
廖越斌仿佛並未聽見鬼王說的話一樣,冷笑一聲來到鬼王身邊:“想要,就自己來拿。”
他五指成鉤,像之前一樣的牽製住鬼王。鬼王竟也不怒,隻是緩緩將放在我臉上的手,挪到了我的脖子上。
“那就同歸於盡吧。”鬼王不屑,“如果你舍得對她下手的話。”
鬼王下手十分有勁,憋的我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廖越斌看了我一眼,淡笑著說:“這筆買賣,我們並不虧。因為你若是死在我手中,這三界六道就再沒你。可是她不一樣,她若死了,魂魄還在。”
他頓了頓繼續說,“也別跟我說什麼鬼不能殺鬼的事,對於你這樣的頑固……我也算立功一件,想必幽冥是不會太計較的。”
鬼王鉗製我脖子的手更加用力了,“你的身軀,也當真不要了?”
“不要了。”廖越斌另一個手心中起來了一團鬼火,“身軀這種東西,我根本不用擔心。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說著,廖越斌手下一用力。在鬼王反應過來之前將他的頭發燒掉半截。
鬼王這下終於害怕了,畢竟權衡利弊還是明白的。他瞬間就鬆開了抓我的手,朝著窗外一鼓作氣的跑了出去。
眼見鬼王越來越遠,我終於鬆了一口氣。
“廖越斌,你沒事吧?”看著廖越斌一臉慘白,我都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廖越斌搖搖頭,“我這都是小事。宛白你記著,鬼王肯定不會甘心在我們這受的屈辱。所以我猜不過多久,它就會卷土重來。但現在的我已經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我已經沒法像之前那樣設置那麼牢靠的結界了。”
“廖越斌!”我想扶住他,卻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穿過廖越斌的身體。
廖越斌竟然虛弱到我都無法碰觸到他了,一想到這我便淚如雨下。
“別哭,別哭宛白。”廖越斌虛弱的指了指他的軀殼,“我的口袋裏有上次女鬼留下的千年玄鐵,所以想要化開上麵的冰,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真的嗎?”我將信將疑,“那你現在真的好弱,好像一陣風就能把你吹開。”
廖越斌瞪了我一眼,“也不看看是為了保護誰,不許在男人麵前說他不行。”
我連連點頭,“要不你還是進到戒指裏去吧,我記得之前花姑說的,你可以吸收裏麵魂魄化成的能量。先前不是收了一個女鬼進去嗎,應該能幫助你吧?”
廖越斌嘴角一勾,“雖然我是不想承認,但是目前看來也就隻有這個方法比較有用了。宛白,不知道我的軀體什麼時候能夠恢複,鬼王也不知道會不會找上門來。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說完,廖越斌就化作一縷煙進入到戒指中。我哭笑不得的看著他就這麼消失在我的麵前,周圍是一片狼藉。
酒店裏的玻璃全碎了,地上都是斑斑血跡。廖越斌身軀上的冰慢慢化開,把被子弄的都是水。
躺在這一塊巨大的冰塊旁邊,窗外寒風凜冽,說不出的冷。
廖越斌的身軀一動不動,我也不敢伸手去觸碰。隻得跟這些冰水混合的朱砂躺在一塊,等廖越斌蘇醒過來。
這一刻,說不出的難受,以及自責。或許我自從跟廖越斌在一起後,卷入到這樣的事情當中時,我就應該要有這種覺悟……
我注定就是脫廖越斌後腿的那個人。
“別亂想,去把窗簾拉上。”
心底忽然傳來廖越斌的聲音,我臉一紅,忘記他在我的戒指中。戒指與我已經心意相通,自然我想什麼,廖越斌都能聽得見。
我如同行屍走肉的走到窗邊,避開地下的殘骸。窗外已經是黑漆漆的一片,卻仍然能看見有鬼魂在施虐的飛舞。
它們一翻身就是一陣白光,像極了水中的魚。倘若不是攤上鬼王,興許它們已經投胎了吧。
“是啊。”廖越斌的聲音繼續響起,“這也是我深感無奈的原因,因為我無法拯救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