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火焰燃燒的越來越猛,人群中卻忽然沒了廖越斌的影子。
不過也是,廖越斌本就沒有務必要幫我原因。他幫我是情分,不幫我是本分,我根本就沒權力要求那麼多。
再說,這事情說來也怨自己。明明廖越斌都說了這條路不該走,我仍然抱著僥幸心理,覺得能夠遇到父親。
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聰明點。
興許對於我這樣的人來說,死了才是解脫吧。或又如悠悠說的那樣,這是一招置死地而後生。
當我擁有足夠強大力量能夠與廖越斌匹敵的時候……
想著想著,我閉上雙眼。
這火勢看著是大,卻一直都沒有燒到我的身體。疼痛沒有到來,我一陣疑惑。
方才聽著那個女人叫的那麼淒慘,這火怎麼會沒有溫度呢?
越想越不對勁,我睜開眼睛,那些熊熊燃燒的烈火已經被熄滅。
不,應該說是被這股大風吹到了森林深處。奇怪的是,風帶著火焰燃燒樹木,卻憑空多出很多淒厲的嚎叫。
“哼――本想小懲大誡,嚇嚇這個多事的女人。地獄守門人,你竟然非要出來壞我好事。”
我一愣,本能的看著身邊。
一個冰冷的大掌遮住了我的眼睛,耳邊是他不帶一絲感情的話語:“血腥場麵小朋友別看。”
“你說什麼?”我拉下廖越斌蓋住我雙眼的手,“我會跟你一起麵對。”
真正看清了現實後,我明顯的知道自己在廖越斌身上太理虧了。不論是爭奪什麼,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兩個相愛的人,就算真的爭出個誰是誰非,又有什麼用呢?
剛剛真是幸虧廖越斌速度快,把圍繞在我身邊的鬼火吹散。不然現在的我,恐怕已經缺胳膊少腿了。
“對方是什麼來頭?”我小聲的問。
“黃口小兒!”那聲音又響起,“連我是誰都沒打聽清楚,就敢過來我的地盤撒野。”
廖越斌皺眉,似乎不太願意跟對方有所衝突。想來也是,我說話聲音那麼小都能被對方聽見。
又能在廖越斌跟我的麵前藏匿身影,來頭一定不小。
“廖越斌,我好後悔,你剛剛怎麼不阻止我。”趁廖越斌還沒說話,我連忙甩鍋。
“它是這片山上的鬼王。”一陣虛弱的聲音傳來。
我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開口的是剛剛我想要救的那個女人。現在的她仍然是被綁在十字架上,但好在圍繞在她身邊的火焰已經沒有了。
見廖越斌沒有反對的意思,我便朝著女人走過去。這下沒有了火焰的阻礙,我很快就摸到了繩子上的結。
我正要幫麵前的女人解開繩子,她卻淡淡的說:“不必白費力了,憑人力怎麼可能解得開。”
“人力不行,鬼力總可以吧?”我看著廖越斌說道。
女人一笑,“可以是可以。我不過無名小鬼一隻,怎麼忍心讓大人為了我涉險。”
說話間,廖越斌就已經來到了我們麵前。他的手放在繩子的結節處,稍微用力,繩子就被打開了。
“就算是鬼王又如何,再猖狂也充其量不過一個山大王。離了這座山,他什麼也不是。”
廖越斌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足夠讓所有人都能聽見,“在動到我女人的那一刻起,就注定這是一場惡戰。”
“你當真要與我為敵。”黑暗中的聲音高高揚起,“隻要你把秋子留下,這件事我就當做沒發生過。”
“秋子?”我驚訝。
“是妾身。”女鬼從十字架上下來,揉著手腕對我說道,“你們有這份救我的心就已經夠了,接下來的事就不勞煩二位了。我留在這,你們離開吧。”
“那怎麼行!”我想都沒想的就反駁,“把你留下你會死的。”
“是啊。”廖越斌也難得附和,“把你丟下來這事兒傳出去,我的臉都要給丟光了。”
廖越斌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令我一陣麵紅耳赤。跟他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根本不難看出他眼神中的戲虐之色是什麼意思。
這分明是讓我記著今天的事情,等結束以後好好的報答他!
“錙銖必較。”
聽見我這麼說,廖越斌竟也不惱。反倒一本正經的說道:“老婆,無論接下來的結果如何。你都要相信,你老公是最棒的。”
我心中一陣不好的預感,但又覺得廖越斌是在跟我開玩笑。於是我也隨口問道,“什麼意思?”
廖越斌衝我眨眨眼睛,“就憑我們光明正大的站在這裏,某些猴子卻連臉都不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