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把鬼氣傳給你,但是隻能維持十分鍾。”廖越斌握緊我的手,寫道。
十分鍾,天哪!
知道時間緊迫,所以當千百個問題出現在我腦海中的時候,我竟沒有第一時間的去問他這些問題。
反而回握住他冰冷的手,慢慢的在上麵寫道:“我應該怎麼做?”
“等。”廖越斌寫下這一個字後,我便感覺到被他握著的左手開始被一團寒冷的氣體包圍住。
但這種感覺,卻跟剛剛坐在座椅上感覺到的冷氣不是一樣的。
身處黑暗,我根本看不清前方有什麼東西。眼睛雖然已經適應了不少,卻仍然摸不清它們所處的位置。
隻覺得不論前方後方,左邊右邊,皆有這些對著我虎視眈眈的東西。
疑惑已經快要填滿我的內心,我恨不得揪住廖越斌一陣刨根問底。可是廖越斌如此謹慎,我自然不能給他添亂。
終於,廖越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他再不需要掩飾,開口說道:“宛白,我必須要告訴你一件事。你不要太驚訝,也一定不要慌亂。”
我愣了一下,心想已經沒有什麼能比現在的處境更為糟糕的了。
於是我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準備好了,可以繼續往下說了。
卻不料,廖越斌歎了口氣說,“我現在被困在這個椅子上,這個安全帶上麵加持了專門縛住鬼魂的咒法。”
我顫抖的要用手去碰廖越斌身上的安全帶,可我的手都還沒碰上廖越斌,就被他一把抓住了。
“不要浪費時間了。你現在趕緊離開這裏,如果要是能從老板那裏拿來鑰匙,那就是好事。如果你拿不來,那就趕緊去找花姑。記住,你隻有十分鍾。”
我都快哭出來了,才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像廖越斌那樣冷靜。
明知道鬼氣對我身體傷害很大,廖越斌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傳給我。這隻能說明裏麵的東西不會襲擊廖越斌,指不定還會把他歸為同類。
所以廖越斌在裏麵我想暫時是不會受到什麼傷害的,但我不一樣,我是個人類。留下來什麼忙也幫不上,不如聽廖越斌的,出去碰碰運氣。
黑暗中的那些東西,已經開始有些按捺不住了。它們一搖一擺的走到我的麵前,鼻子在我身上聞來聞去。
我看向廖越斌,他隻是對我點點頭。
喪屍們歪著頭,麵露困惑。但也終究是放我離開。
走出了包間,老板背對著我,似乎在跟麵前的人說著什麼話。
我眼尖的發現老板的腰間別著一串鑰匙,心中一動,不知道這裏麵有沒有解開禁錮廖越斌的那把鎖頭。
“老板,剛剛那個片真是太有意思了。我還想再看幾部,可以嗎?”我從容的掏出錢包,走近老板身邊。
然而,老板正捧著麵前人的脖子正在啃食。他滿臉的血,自己脖子上也是一個大窟窿。
聽見我的話,老板慢悠悠的轉過身來看著我。忽然他唇角裂開一個笑容,僵硬的手朝我伸了過來,口齒不清的說:“錢,錢,給錢。”
我連忙從準備好的錢包中掏出了兩百塊錢,遞給老板:“給。”
老板看到錢,嗬嗬一笑,放下了手中抓著的人,用那隻鮮血淋漓的手來抓我手中的錢。
我哪敢碰上他的手,萬一他一下子感覺到我手的溫度,肯定就會察覺出不妥。
令我失望的是,老板接過錢後,他並沒有用鑰匙,也沒有打開櫃子的模樣。隻是對我揮了揮手:“進去吧,進去。”
看這一計不成,我便隻好將主意落到花姑身上。
當我準備離開這裏,卻發現不遠處也正有一批動作詭異,行走僵硬的“人”。
廖越斌將一些鬼氣給了我,也隻能覆蓋住我身上人氣十分鍾。且不說我跟老板周旋用掉了幾分鍾,就是剩下的幾分鍾我也難冒險跑出去。
到時候,我要麵對的可就不是這幾個喪屍了。
我一咬牙,轉身進了包間,將門反鎖後,把燈打開了。
這一開燈可不得了,我的媽呀!
光是包間裏麵,少說就有二十個喪屍。它們分布在這個包間裏不同的地方,有的完全傻不拉嘰的走到牆邊還在用腦袋撞牆。
我哭喪著臉走到廖越斌身邊,“沒拿到鑰匙,老板也變成喪屍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還知道要收我的錢。”
廖越斌皺眉,“天,他怎麼也會變成喪屍……”
我搖搖頭,“不僅如此。外麵還包圍了更多的喪屍,我根本走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