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三猶豫,還是問道:“花姑那邊真的不需要幫忙嗎?”
“誰去幫忙?”廖越斌唇角一勾,“你以身做餌嗎,還是又想求我去幫花姑?”
“你!”我被廖越斌堵的啞口無言。好一會才緩過神來。
“我還以為你跟花姑關係好,起碼不應該見死不救。”
廖越斌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後,轉過頭,“我並不是跟花姑關係好,她是值得我尊敬的一位。”
我驚訝的同時,順著廖越斌的目光看去――
花姑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盤腿坐了起來,她的屁股下麵是一個漂浮的惡靈。周圍其餘的惡靈們排列成隊,一個一個的鑽進花姑麵前的葫蘆瓶裏。
零散幾個從樹林裏聚過來的,看見這樣的景色後,都不約而同瑟瑟發抖的逃回森林。
怪不得廖越斌那麼佩服花姑了,就連我也都看得目瞪口呆。
可是忽然間。花姑竟然吐出了一口鮮血,滴答滴答的落入身下惡靈的口中。
它發出了一陣淒厲的叫聲,然後不停壯大。
隻不過轉眼間,那個惡靈就已經替代了花姑的葫蘆瓶,將周圍剩餘的惡靈一口吞入腹中。
我心中著急,連忙跑到花姑身邊。但我快要碰到花姑的時候,隻見她已經站穩身軀,對我比了一個“停下”的手勢。
緊接著,花姑抬手一抹唇邊的血,仰頭大笑:“哈哈哈。這些畜生不如的東西,竟然還趁著我不注意偷襲了我。”
她看向我,眼底一片淡然:“不過是小傷罷了,想當初我還是除靈師的時候,一眨眼的功夫就能收走這些不入流的東西。”
未等我回答,花姑從身上撕下一塊布條。手飛快地在上麵移動,不一會兒,隻見布條從她手中飛向天空。
金色圖案憑空出現在了符紙上麵,形成符咒。對比這個圖案的形狀,隱約還能看出是花姑方才用手指畫出來的樣子。
巨大的惡靈似乎十分懼怕這個符紙,不停後退。可符紙卻像是沾上了他一樣,絲毫不離開。
不論惡靈飄到哪裏,符紙便會跟到哪。
惡靈盛怒,“這是什麼玩意!”
“你吸進了我的血,雖然會壯大你的靈力。不過我畫出的符咒,裏麵也藏著一個渴望著我鮮血的怪獸。”
花姑抿唇,繼續說道:“唯有吸幹你的血,它才會停下來。到時候,被你吞入腹中的惡靈,還有你,都是我的囊中之物。”
盡管花姑這一手使得確實漂亮,可我卻覺得十分眼熟。
就在不久之前,我與李然從墓地離開被僵屍跟蹤時,好像她也用過這一招!
花姑跟李然之間,到底又有什麼關係。李然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我百思不得其解,感覺自己已經不知不覺的走入了一個圈子。
眼下花姑是不需要我的幫忙了,當然我也幫不上什麼忙。
為了不出現大部分小說裏被劫持當人質的狗血戲碼,我還是理智的回到了廖越斌身邊。
廖越斌顯然對我這種沒骨氣的行為十分滿意,想想就令我一陣難過。
“王宛白。”冷不丁自己的名字被人念起,我抬頭一看。
廖越斌俯視著我,眉頭緊皺:“你說,若是你走在街上。偶然碰到了一個像我這麼厲害的鬼怪,它招招都要你命。你該如何?”
我嘴角抽了抽,“應該人的運氣不會這麼背吧。”
“回答我。”廖越斌冷冷的說,“就像你在這裏見識到的惡靈,它們要殺人難道你認為有理由嗎?”
這些惡靈它們要殺人,也還不是理論上的理由,都是一些不成文,上不了台麵的東西。
我著實無法用來反駁廖越斌,隻得點頭說道:“那就像你說的吧,我運氣背碰到一個像你這麼厲害的鬼,它無理由要殺我。”
廖越斌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害怕別人不知道一樣的非要提醒別人他有多厲害。
“嗯,那你怎麼辦?”廖越斌看我,“別說什麼隻能聽天由命,這後果就是你死了,你爹沒著落了。”
又會用我爹來堵我的話,我瞪了廖越斌一眼,沒好氣的說:“是我愚笨,不如您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廖越斌朝我臉上狠狠一捏,“所以說你幸福,有捷徑可走,你還怨天憂地的。”
這話花姑也說過類似的,可如今又從廖越斌的嘴裏說了出來。
我想了想,試探著把心底的那個答案說出口,“所以在有機會的時候,我就應該好好跟花姑學習。”
廖越斌又狠狠的捏了一把我的臉。
我皺眉,難道這樣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