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鬼逃跑的時候,分明就是各跑各的,中間一點聯係也沒有。這若是分散到世界各地,恐怕我腿都跑斷了也找不全。
“沒那麼複雜。”花姑說,“除了最後走的那三個人之外,其餘的也就經常在這方圓百裏內遊蕩。”
“那有沒有什麼特征呢?”我皺眉問道。
“夜幕降臨之後,凡是吃了餛飩沒給錢的,額頭上都會呈現出一陣紅光。”
我若有所思,“那就謝謝花姑的提示了。”無論如何,這樣的線索看起來倒是還有幾分用處。
“晚上去吧,晚上他們才會願意出來行動。也正好,一下子就能看見是誰沒給錢了。”
花姑的嘴邊勾起一抹詭譎的笑容,養著遠方眯了眯眼睛。
我感激的再次謝了謝花姑,趕緊去將那些散落在地上的桌椅扶了起來。
卻沒想到,我的手才剛搭上桌椅的一角,便又聽花姑說道。
“你回去休息吧,這裏會有人來收拾的,不需要你費心。”
看著花姑和顏悅色的臉,知道她並不是生氣說的氣話。想到花姑一向不容置疑的作風,我也就索性點頭離開了店鋪,朝著自己的廂房走去。
回到房間裏,我是睡不著的。隻好愣愣的坐在床上,把不久前發生的事情再回憶回憶。
今晚的事情發展的都太快了,我全程幾乎都是用著一臉懵逼來形容。不過一切的禍端都出現在於那個男子!
就是那個一言不合就要取下我眼珠子的人,不僅如此,他似乎也是沒有付錢就離開了。
“哎呀!”我煩的不行,就差沒有扔東西來泄憤了。
這不就是讓我去找一個一心想挖我眼珠子鬼要錢嗎?哪來這麼容易的事情,別錢沒要回來,眼珠子反倒是給丟掉了!
“都怪廖越斌,好死不死讓我碰上這種事情。”真是氣死我了,一點都沒問過我的想法,這下好了,攤上大事了。
我本身就才睡醒沒多久,現在又碰上這種事情讓我心煩不已,怎麼都沒法睡著了。
算了算了。我一把掀開被子,穿上鞋,批了一條外套,不如出門碰運氣吧。
若是老天眷顧,指不定還能碰上幾個鬼。但要是運氣不好,出師不利,那我也就隻能怪自己運氣不好。
大不了死了後,得到什麼金手指,一夜之間變得跟廖越斌一樣厲害。
當我決定好,再次走出廂房時。咖啡店裏已經漆黑一團,花姑也不見中影,估計是休息去了。
從包裏掏出手機一看,已經淩晨五點鍾。沒兩個小時的,天就要亮了。
我看著店裏的一切,怔怔的發呆。卻什麼也看不見,花姑離開的時候已經把燈熄滅了,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可以往哪走。
這裏我倒沒怎麼來過,方圓幾百裏內更是沒有住人的地方。要說有什麼破落的能任鬼容身之地,也是不可能的。
那麼逃走的鬼怪還能去哪歇腳呢?
也不知道花姑是有意無意,總覺得瞞著我好多事情。如果我剛剛多問上幾句,不知道會不會多得到一些線索。
並沒有明確要去的地方,這裏能讓我熟悉的就隻有一處了――
荒宅。
看著自己已經本能的漫步於通往荒宅的林蔭大道上,我頓住腳步。
本能的認為這次要是去了荒宅,就是在作死。畢竟我可忘不了這地方是怎麼害得我走到今天這步田地,怎麼讓我父親失蹤,又是怎麼把廖越斌困在裏麵……
想知道這些答案,就勢必要自己親自去看看。再說了,那邊確實是一處很適合鬼魂藏身的地方。
月光明亮,星星圍繞著月亮布滿了夜空。在這些星光的照耀下,一路上竟顯得沒有那麼孤寂,黑暗了。
換做平時,我是無論如何不會來的。但是現在也算是拖廖越斌的福,替我挑了這麼一個鬼地方來拜師學藝。
虧這還離荒宅這麼近,真是好奇心害死貓。
我漫步在回家的路上,卻不知道為什麼。離家越近,我的胸口就開始隱隱發疼,就連腳步也沉重的邁不開。
坐在石頭上,我直喘粗氣。過了好一會才覺得胸口的疼痛雖沒減輕,但好在也沒有繼續加深。
我看著走近荒宅的最後一條小路:黑漆漆的,看不見任何光亮。
上次的事情以後,我就在沒來過了。
現在身體的狀況,也讓我心中一陣犯嘀咕,更是開始猶豫要不要接著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