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口袋中空落落的感覺倒是提醒了我,我已經沒有朱砂在身上了。
“宛白,將你的手伸出來,給他們看看你的手指。”
花姑回頭看了我一眼,沒有再做進一步的交待。
我不解的看著她,我的手指有什麼好看的?雖然好奇,但我也知道花姑不會吃飽了撐的沒事做,況且看個手指又不是什麼吃大虧的事情,要看也是看她的好了。
花姑的手指比我的手指還修長,尤其是她手上的膚色竟然比我的還富有彈性及白晰,連我看了都羨慕不已。
想到廖越斌離開時,對我交待過,讓我要百分百的無條件服從花姑的吩咐。我不敢抗議,往前踏了二步,讓自己的身體緊挨著花姑,這才伸出自己的雙手,展露於他們的眼前。
隻是我光顧著去尋思花姑此舉的用意,忘記了自己手心中還沾著一些細碎的朱砂粉,當我雙後伸直時,那一手的朱砂粉末就零零星星的落了一地。嚇得那站著的兩名男子紛紛往後退了好幾步。
“咯咯咯……”
看著他們那狼狽的樣子,那場麵也太滑稽了,本是嚴肅的場麵,我卻忍不住笑開了。
花姑無語的看著我,我這才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知道此時還真的不是自己可以笑的時候。
我收斂起了笑意,複又將自己的雙手置於他們的眼前,也不知道他們想看什麼。算命也不像啊。
“她是……”
坐著的男子看了我的手指之後,麵帶疑惑而又不安的神情看向花姑。
“沒有錯,正是那位的人。”花姑朝他點了點頭,也不知道他們兩人在打著什麼啞迷。
隻見花姑的聲音剛落,那坐著的食客就站了起來,直直的盯著我看了好久,這才對我說了聲:“剛才一時大意,得罪了。”
“我們走。”坐著的男子說著,說走就走。
他們走得決絕,沒有再回頭,穿長袖的男子臉色還好一些,倒是另外的兩名男子,神色就不怎麼好了。他們邊走邊瞪著我,那目光如炬恨不得把我給吃了。
一時間,店裏空空如也,就剩下了我跟花姑兩個人。
望著店裏的一片狼藉,我的身子縮了縮,知道自己做錯事了。有些心虛的站在花姑的麵前,等待著她的責罰。
“嘖嘖嘖,廖越斌從哪兒找到了你這麼一個奇葩過來。你可知道剛才那坐著的人是什麼來頭?”
“什麼來頭?”我傻傻的詢問,他們一身布衣,長相也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也沒有威嚴感,怎麼看也看不出來非官即富的樣子。
“他啊……算了,我也不說了,日後你會自己知道的。”花姑將我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眼,搖了搖了頭道:“也就你敢拿著一把朱砂對他下手。估計他也是那麼多年來,也沒有想到會有人敢對他出手,一時的大意讓你傷害到了他的手下。若不是你運氣好,估計現在你早已死了千百回了。”
花姑說著,自己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我一時傻了眼,怎麼我捅了那麼大的簍子,花姑也能夠笑得那麼開懷。
“那個,花姑。”我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開口說道,”今晚的損失很大吧。”
我看著滿屋倒了一地的桌椅板凳,還有那些沒有吃完的餛飩也撒了一地,滿屋裏就像是剛才打了一場群架般的戰場。
“剛才屋裏都坐了什麼人,你還記得幾分他們的模樣?”花姑忽然轉換了話題。
“他們的模樣嗎?”我沉思起來,心中將剛才屋裏的情景在腦海中再現。大概記起了七、八成的食客的模樣。
“大概能記起大半人的模樣吧。”我如實向花姑稟報。
“嗯,很好,有這樣的記憶力也實屬難得。”花姑誇起了我,卻讓我從她的語氣中聽到了陰謀的味道。
“你也知道今夜我的損失很大,而你才來第一天,就將我的食客都趕走了。現在給我給你二個任務。”花姑語氣很是嚴肅,讓我也豎起了耳朵聆聽著她的吩咐。
心中想著無論花姑給我安排了什麼樣的工作,我都在認真的去完成,以挽回花姑的經濟損失。
“你給我聽好了。”花姑一臉認真的看著我,我連連點頭,示意我正在認真的著呢。
“第一,你去將那些逃跑了的食客找出來,把他們點的餐品的錢收回來。第二就是人將他們勸回來,告訴他們今夜是一場誤會。請他們不要介意。你辦妥了這二件事情,那麼我就原諒你今晚的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