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搖頭:“這可要問我的小寶貝想幹嘛。把我所有的聯絡方式都拉黑了,我找不到她了,才隻能出此下策。”
聽了男人的一席話,我心中一陣恐慌。也難怪李然不願意將他們的關係公之於眾,更難怪李然要跟他分手了。
我刻意將說話的聲音分貝放大,卻又控製在隻有在宿舍裏麵的人才能聽見。
“不管怎麼樣,我也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一個男人隻要對女人動手,就是不對。”
男人一挑眉,絲毫不在意的說:“你別管,你根本不知道我多愛她啊。可是她竟然,拒絕我的提議。”
“你的提議?”我納悶。
男人說:“對,我希望……”
他的話還沒說完,李然突然插了一句話進來:“宛白,你就別管了。他就是個瘋子。”
我擋在李然的前麵,不動聲色的將宿舍燈開了。
“讓他繼續說,我倒是想看看他能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玩意。”
男人詭笑:“我怕她離開我,所以我要殺了她。既然人都是會死的,不如死在我的手中。”
我驚訝,沒想到竟然會有人有這樣的想法,我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
眼看男人從懷中掏出一把西瓜刀,我連忙拉著李然往後退。
我們一邊退,男人一邊往前走。
我經過誰的床鋪,就將誰拍醒。沒一會的時間,寢室裏麵的舍友全都醒了。
李然一下子衝到了門口,將門反鎖住,並且把鑰匙捏緊在手中。
楊蘭探頭一看,嘟囔道:“哪兒來的男人啊?要不要命了。”
蘇雪也皺著眉頭看過來:“天啊,我還想安分畢業呢。李然,你要害死我們。”
再一看,李然已經紅了眼眶。她跪在地上:“這件事情是我的錯,怨就怨我,我就應該早同意他的要求。我不該連累大家的。”
我看著李然,覺得她特別可憐。
麵前的男人,高舉起刀:“對,都怨你。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你而起,你現在死在我的手中,你的舍友也還是被你給害了。但是我就要這麼做,讓你愧疚,讓你難過,讓你明白,你的反抗毫無意義。並不是分手,你就能擺脫我的。”
楊蘭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床,冷笑道:“喲,還真給自己長臉。來這兒撒潑賣萌,也不知道誰給你的勇氣。我這輩子最恨你這種直男癌,還心理變態。李然跟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男人還想說點什麼,李然就已經握住了那把西瓜刀。她的手中都是血,眼底已是一片絕望:“鄭堯,讓我自己來吧,我想死在我自己的手中。”
鄭堯將手往後一縮,“你是我愛的女人,你注定隻能死在我的手中。”
看出了李然的絕望,我鬼使神差的將我桌子上的一把小水果刀遞給了她:“李然,這有把刀。”
李然咧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從我手中接過了那把刀。然後冷不丁的捅進了男人的心髒,分秒不差。
刀子從李然的手中跌落,男人的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他的手一鬆,西瓜刀也從他手中滑落。
李然再也忍不住了,趴在床邊嚎啕大哭。
蘇雪也來到了李然的身邊,狠狠地在男人的身上踩了一腳。“李然,這不是你的錯。這種人渣,就算你死了,他也不會放過我們的。”
楊蘭附和道:“是,我們一定不能給學校留下把柄。他的命是命,你的命也同樣是命。要是真要在這其中選擇一個的話,我們大家都希望死的是他。”
我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李然,隻能一直抱著她。
林嵐握住那把西瓜刀,狠狠地在男人身上劃了一道:“我已經表明了我的態度,你們要怎麼做我都奉陪。”
另一個舍友也狠狠地跺下了鄭堯的一隻腿,握在手上。
李然懵懂的看著這一切,泣不成聲:“你們,你們何必呢……”
哪怕我知道我的手在發抖,甚至這種隻會在故事中發生的事情,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會親自麵臨這一切。
鄭堯的眼睛沒有合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的緣故,隻感覺他一直冷冷的盯著我。那隻被截下來的小腿,竟然還能微微晃動。
一定是我出現了幻覺,要不就是我瘋掉了。
現在已經五點鍾,距離八點鍾已經不遠了。馬上等到別的寢室的人睡醒了,一定會有人察覺到不對勁的。
刀子鋒利,鄭堯帶過來的西瓜刀隨便砍下去一個部位,就能夠將骨頭跟骨頭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