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的不知如何是好,這時父親艱難的開口,“你還帶了其他的東西嗎?”
“沒有,我來的匆忙,隻有朱砂。”我焦急的看著臉色越來越差的父親,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那你試試在屍體上畫一個最簡單的滅,如果沒用的話,今天我們就交代在這裏了。”父親一麵抵抗著屍體,一麵說道。
我點點頭,拿出另一包朱砂,用力撕開,看了一會兒我走到離我最近的一個屍體,強忍著害怕把朱砂畫在他身上,不知怎麼的,整個過程他竟然沒有動,仿佛在配合我。
此時我也沒有多想,在畫完符之後,期待的看著朱砂發揮作用,但很快我就失望了,朱砂隻是讓屍體微微發出一道光就失去了效用。
他回過頭,用不會轉動的眼珠子盯著我,我驚恐不已,想退卻發現身後就是車廂,根本無處可逃。
“小白,我們可以去見你的母親了。”父親的聲音裏竟然帶著一分解脫,我忙裏抽空望去,卻見他無力的躺在車廂裏,沒有半點生氣。
我大驚失色,“爸爸,你不要死!”我已經沒有了母親,要是在沒有了父親,我就真的隻有一個人了。
“小白,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爸爸擠出一個笑容,就在他快要被掐斷氣時,一股熟悉的氣味撲麵而來,等我看清來人,他已經利落的把掐著父親脖子的屍體斬成兩半丟到一邊。
見父親沒事了,我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無力道:“謝謝你。”如果不是他,不僅是父親,連我都要死在這裏。
廖越彬隻是掃了我一眼,並沒有說話,默默的把剩下的屍體都解決了才走到我身邊,眼神陰冷的盯著我。
我被他盯得心裏發毛,跑到父親身邊將他扶起。
過了一會兒,父親緩了過來,看到老神在在的廖越彬,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一把將我拉到身後,看著廖越彬質問道:“你不應該出現,看來上次的教訓還不夠!”
廖越彬對父親的話不置可否,低低的笑了出去。
低沉詭異的笑聲回蕩在狹小的車廂裏,讓我有種想跑的衝動,一邊是父親,一邊是……勉強說他是我的男人,換了誰都為難。
在廖越彬的笑聲中,父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就在父親準備再次開口時,廖越彬停了下來,盯著父親輕蔑道:“該記住教訓的人是你自己,如果記得教訓就不應該在害死自己的妻子之後又撿起這個陰陽行當。”
廖越彬的話讓父親的臉色大變,眼中閃過一絲沉痛,不在言語。
此時我在意的不再是他們的對峙,而是他們言語中都透露著對對方過去的了解,而那些過去正是我不知道的。
“你們之前認識?”我開口問道。
廖越彬淡淡掃了我一眼,我立刻就低下頭去不敢看他。
這情景儼然就像一個被欺負了的小媳婦,我被自己的想法惡心到,低著頭看向自己的腳尖。
就在這時,車廂裏的屍體仿佛受到什麼召喚一般紛紛飛了出去,沉浸在過去的父親和盯著我的廖越彬同時回神,慌忙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