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時,天已經大亮,我機械的坐起來,看著自己身上的青紫和地上的骷髏,眼淚再次無聲滑落。
哭了一會兒,我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將衣服穿好,卻發現手上多了一枚戒指。
我很清楚,我並沒有這樣的東西。
不知怎麼,我忽然就想到昨晚他說的話,過了今晚,我就是他的新娘,那這個戒指是他給我的信物?
這個想法讓我心中再次一寒,不,我不要做他的新娘。
我看了一會兒手上的戒指,戒指上鑲著藍寶石,在清晨的光線中透著璀璨的光,一看就價值不菲。但它卻是一個鬼給我戴上的,一想到這個,我就恨不得將戒指踩爛。
然而努力了幾次,我都沒有辦法把它從手上取下來。我氣結,卻又無可奈何,眼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隻好收拾好東西離開這裏。
一出門,我就聽到一個女人的笑聲,那種笑聲一聽就讓人很不舒服。
我朝女人望去,恰好她也正在看我,她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不等我細想,她開口道:“陰人妻,死人種活種,這一切都是報應啊,報應!”最後兩個字忽然尖利起來。
我忽然想起什麼,這個院子鬧鬼!
想到這個,我再也顧不上多想,拔腿就跑。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氣喘籲籲的停下來,前麵竟然是我的學校。
剛一停下,耳邊就傳來李然的聲音,“宛白,你怎麼才來?”
“怎麼了?”我疑惑的看著她。
“今天第一節課是副教授的,你知道的,那個老師最難搞了。”李然喋喋不休的抱怨著,她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副教授確實很難搞,隻要一次沒有去,那這個學期就別想過。
“我知道了,我們進去吧。”既然不能翹課,那就隻能去上課了。
其實現在還不算晚,隻是這個教授要求比較嚴,在他來之前,我們必須要到齊。
這個教授上課的教室是在實驗室,就在昨天那個實驗室的隔壁。
一想到昨天的事,我的心裏就忍不住發毛,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把父親那本《邪祟令》好好練習,以後就算不能驅鬼,至少不要被鬼纏身。
走進教室,裏麵一個人都沒有,這讓我覺得有點奇怪,正準備問身邊的李然,卻發現我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這個發現讓我雙腿忍不住發軟,怎麼會這樣,我明明記得我是在校門口遇到她的,她還跟我說了很多話。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呢?
就在這時,我覺得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我,這種眼神讓我從心裏覺得發毛。在教室了看了一圈,依舊一個人都沒有。
在教室裏轉了一圈,我來到教室外麵,對麵樓上窗戶的位置似乎有一個黑影,視線就是從那個地方傳來的,幾乎沒有多想,我抬腿往樓上走去。
到了樓上,那個身影還在,隻是他背對著我,我什麼都看不清。
就在我猶豫要不要靠近了看時,他忽然轉身定定的看著我,我頓時臉都白了,因為這個人居然沒有臉,而且正是昨天被炸傷的那個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