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蜀列看著父親唉聲歎氣的樣子,越發的好奇了。
“列兒,你覺得我巴蜀家如今的情形怎樣?”
巴蜀列回想了一番最近的神情,點了點頭。
“父親,最近這日子比往日舒服了許多。”
“舒服嗎?”
“嗯……”又想了一陣,巴蜀列還是點了點頭。
“列兒呀,你還是沒看明白,現在我們就如同是這池塘裏的魚,看似悠閑可也喪失了許多。”
“這……”
巴蜀列仔細想了一番,頓時明白了許多。
他也明白了為何父親要把這條大魚放生,他放的同時也是自己,也是自己的一個期待,因為如今的巴蜀家和這條大魚太像了,而林彥就是那個垂釣的人。
現在華醫門的勢力不斷增大,巴蜀家也隻能望其項背,雖說有盟友的關係,可這畢竟不是永恒,若是林彥翻臉,這巴蜀家迎來的就是一場災難。
聯想了許多,他也明白父親為何一直低調,與往日的巴蜀卿大相徑庭,他為了也是不吸引這林彥的注意,好讓巴蜀家更安寧一點。
但是這受製於人的感覺,實在是太憋屈了,要知道以往的巴蜀家可是霸主的存在,從來沒有為這種事情而考慮過。
“現在你懂了吧?”巴蜀卿望著自己的孩兒,目光有一絲安慰。
“父親……我們還是回去休息吧。”
這一老一少,如同是風燭中的老人,帶著一股死氣慢慢回到房內。
當巴蜀列離開後,巴蜀卿就對著茶幾開始發呆,他想了許多,但每一次都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哎……”
忽然,門外傳來一聲異樣的動靜,這立刻驚醒了此刻發呆的巴蜀卿,他猛然抬頭看在窗戶有翻動的痕跡。
於是他也跟著這線索,竄了出去。
一路上,總會有各種各樣的線索會被找到,這點也讓巴蜀卿有點吃驚,看著樣子地方明顯是故意引他來的。
要知道現在的巴蜀家還是銅牆鐵壁一塊,對方竟然能悄無聲音的闖進來,不引起看門人一點的注意,單是這實力就讓巴蜀卿小心起來。
終於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裏,一顆大樹下,一個蒙麵人正背對這巴蜀卿似在遙望,更像是在等人。
“閣下是何人,不知道引老夫來此,所謂何事?”
巴蜀卿渾身肌肉緊張,與對方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若是對方有絲毫的不懷好意,這巴蜀卿就能立刻做出判斷。
誰料到,這黑衣人竟大大方方的回過身來,拿下了自己麵具。
“什麼!怎麼是你,你不是已經……”
此刻巴蜀卿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人兒,大腦都快停運了,這荊楚行怎麼活過來了?
“巴蜀兄,最近沒有相見,不知道過的可好?”
荊楚行此刻看起來也滄桑了許多,不過內勁收斂,明顯是比以往的實力又增進了幾分,這點又讓巴蜀卿暗暗稱齊。
“你真的是荊楚行嗎?”巴蜀卿還是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巴蜀兄,你明明知道了答案,為何還要問我?”
當荊楚行剛剛說完,這巴蜀卿就冷哼一聲,即刻與他拉開了距離,隨後大袖一擺,頗有一種劃清界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