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天,你這孫女眼光也太次了吧?”直呼燕南天的姓名,齊淵微微搖著頭,一副惋惜的表情。
齊晨趾高氣昂的站在齊淵旁邊,絲毫沒有之前的窘迫,他倒要看看,以他父親團長的身份,這裏誰敢動他?誰敢不服?
“不過呢,看在我們認識的份兒上,既然要成為你們燕家的孫女婿,我倒要幫你看上一看,這小子有沒有資格!”
從一開始,齊淵話語裏對燕南天就沒有絲毫的尊重,言語間,已經把自己放在了跟燕南天平齊的位置。
燕南天什麼場麵沒有見過,那深邃的目光中,對於這一切似乎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或許在他的眼裏,這齊淵,不過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孩子,在他麵前玩著一眼就能看穿的把戲,還兀自得意。
燕南天不怒,並不代表宴會中沒有人不怒,這麼趾高氣昂的在燕南天的壽宴上鬧事,簡直是不把他們燕京市的這些人物放在眼裏。
“這哪兒來的東西?跑這兒來鬧事了是吧?”有人憤怒出聲。
“齊家很了不起麼?貌似在燕京,你們齊家也沒多少產業,怎麼?不想在燕京混了?”
對於這些聲音,齊淵那邊剛要說話,燕南天卻是伸手往下壓了壓,朗聲道:
“大家不要激動,這齊團長是我的好友,既然他要幫我考察一下,那就隨他好了。”
這般說著,燕南天看了林彥一眼,對於林彥,燕南天可是極為欣賞,他倒想看看,麵對這種狀況,林彥如何應付。
林彥心裏忍不住咒罵一聲,不愧是老狐狸,他什麼事兒都不用做,直接把包袱甩給了自己。
不過,既然燕南天都開了口,林彥隻能從旁邊的桌上,端起一杯紅酒來,微微搖晃著,對齊淵說道:
“這位齊團長,您怎麼說?”
“哼,像我華夏國幾千年源遠流長,尤其是茶道,可以說是所有曆史最好的沉澱。”
“據我所知,在茶道方麵,燕家可是極為精通,門下產業,更是有不少的茶園茶莊,平日裏,你燕南天也最喜歡飲茶。”
齊淵冷眼看了看燕南天。
“既然想要入贅燕家,如果不精於茶道,先不說是對我華夏國文化的無知,就算是對燕家,那也算是不敬。”
“在人人精於茶道的燕家,身為燕家的孫女婿,連一壺好茶都配不出來,這種人,嘖嘖,也不知是燕家丫頭的眼瞎,還是燕南天老眼昏花。”
燕南天臉上始終帶著笑,甚至索性在台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看不出絲毫老態的他,跟身旁的燕清雪,輕聲說著什麼。
那樣子,顯然是沒有將齊淵放在眼裏,對於齊淵言語上的不敬,之所以毫不生氣,更多的,還是因為那足以看穿一切的睿智。
如今的燕南天,更多的是以一種看戲的姿態,去看齊淵,去看林彥。
明明主角是他,明明齊淵是衝著他而來,可是如今的燕南天,已經巧妙的把自己轉移到了局外,局中的主角,其實已經被他換成了林彥。
這反而成了燕南天對林彥的一個考驗,一個是否能夠成為他燕家孫女婿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