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栩栩簡單的腦補了一下畫麵，驀地笑出了聲：“阿姨，他當時很崇拜理發師嗎？”
往頭上抹顏料，無非就是想給對方染發。看他現在的模樣，還真看不出來他小時候這麼奇葩。
喬母無奈的搖了搖頭，拿起身旁的水杯，輕抿了一口，隨後抬頭看向沐栩栩，問：“你小時候是在哪住的？”
“聽媽媽說是在M市。”沐栩栩回。
喬母點了點頭，沒在出聲。
站在原地遲遲沒有動身的喬如生，深吸一口氣，平複好情緒才踏步走向了餐廳。
也許是因為聽到沐栩栩的嘲笑聲，喬如生沒了胃口，看著滿桌的飯菜，心裏的那股火越來越旺。
最後壓不住火氣的喬如生，直接踹開板凳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坐在餐桌上的幾個人麵麵相覷了一下，一臉茫然。
怎麼突然像個精神病人一樣。
....
“我去看看。”陸靈華起身，朝喬母和沐栩栩點頭示意了一下，也跟著走了出去。
別墅的後院栽滿了花，在夜色的照射下，美得一塌糊塗。
陸靈華跟出去的時候，喬如生已經靠著欄杆，仰頭看著天上的星星，雖然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但是那雙眼睛顯得格外悲傷。
他走過去，站在他的身旁，輕聲說：“是不是又想到她了？”
每次想到當年的那起事件，他就變得暴躁，然後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待在人少的地方。
現在看到他的模樣，陸靈華就已經猜出了大概。
喬如生用鼻腔“嗯”了一聲，閉著眼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你出意外回來的時候，我妹妹就已經失蹤了，我記得當年的那件事失蹤了不少小孩。”
喬如生聞言，沒有吭聲，偏頭看著陸靈華，仿佛要從眼底挖出什麼。
他表現的格外平靜，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隨著一陣秋風的吹過，喬如生回過神，抿著唇看著別墅，過了很久才出聲：“當年那個女孩，臉上沾滿了血，頭發淩亂不堪，我沒有看清她的臉，隻知道她在救我的時候，細長的腿被滑了一道口子。”
他終於說出了重點，為此，陸靈華遲遲沒有反應過來。
喬如生討厭說出當年的事故，所以對這件事，家人都隻字不提。
為了不讓他想到當初的事，他們還從海邊搬到了市區。
兩人安靜的站了很久，直到喬母出來叫兩人進門，他們才悠悠的走了進去。
——
晚上回家時，因為陸靈華和沐栩栩剛好順路，便一起離開了喬家。
第二天上學，沐栩栩一如既往的給母親送完早餐才騎著腳踏車去了學校。
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情況，今天別人看她的眼神完全沒了前幾天的嘲諷，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羨慕。
羨慕一個騎腳踏車去貴族學校的女生？
沐栩栩自嘲的笑了一聲，垂下眼眸，把車停到一邊，小跑進了教學樓。
因為人少，教學樓的回音顯得特別大，沐栩栩還沒走到樓梯口，就聽到站在走廊裏的幾位女生竊竊私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