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兒,不出鞘的匕首可刺不傷人。”俞寅很輕易地就扣住蕭芊悅的手腕,唇角高高揚起,得意洋洋地笑道。
蕭芊悅當然知道不出鞘的匕首不可以刺傷人,她更知道,就算此刻匕首出了鞘,她依然不可能傷的到他,而她也不是要用匕首傷他,眸光一閃,趁著俞寅洋洋得意之際,頭一低,狠狠地朝他下巴上撞去。
這一下撞的極重,別俞寅被撞的牙齦出血,痛得眼泛眼光,鬆開扣住蕭芊悅手腕的手,就是蕭芊悅也撞的頭有點發暈。不過,蕭芊悅比俞寅先從疼痛中緩過神來,一把抽出了匕首,用盡全身的力氣,將那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地刺進了俞寅身體內。
俞寅本以為蕭芊悅是囊中之物,無力反抗,再加上他一慣瞧女人,不曾想到,當一個弱女子被逼到絕境時,所爆發的力量是如此的驚人。隻是俞寅也不是那麼容易被打敗的人,更何況那刀刺進去後,麻木的沒有感到疼痛,他立刻伸手掐住了蕭芊悅的脖子,手指一用勁,蕭芊悅立刻呼吸困難。
蕭芊悅的手雖然還緊緊地握住匕首,但是剛才耗盡她全身的氣力的擊,讓那把匕首深深地插進了俞寅體內,此刻她根本就撥不出來。撥不出來,就轉動匕首,他不讓她好過,她也不會讓他輕易得手。
“啊!”俞寅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他總算知道何謂刀絞之痛,掐著蕭芊悅脖子的手鬆開了,向後退開了兩步,按在腹部的傷口。
蕭芊悅也沒有餘力再去對付俞寅,大口地喘著氣,剛才她差一點就被他給掐死了。
“啪啪啪”鼓掌聲從外麵傳來,接著剛才抓蕭芊悅來的那個男子走了進來,“祥親王妃果然厲害,這才一會功夫,就把他給刺成了重傷,好好好。”
“陳力,這條養不熟的狗,居然敢背叛我。”俞寅忍痛厲聲道。
“我不是背叛,我是棄暗投明。”陳力哈哈大笑,“俞寅,你對誰都那麼防備,我殺不了你,沒辦法,隻能聽你的話,把祥親王妃請來,降低你的防備之心,讓她殺你。王妃果然沒有讓我失望,還真的得手了。俞寅,這怪不得別人,隻能怪你自己,看了美人就忘乎所以。不過這樣也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俞寅忍痛大聲喊道:“來人!來人!快來人!”
伴著他的喊聲,跑進來兩個人,可是並不是他的人,而是紫紜和芙蓉。
“不用叫了,不會有人來的,你的人全都中了我的軟骨迷香,已自身難保,外麵全是我的心腹,他們是不會聽你的。”陳力冷笑著走到俞寅麵前,一拳將他打翻在地,“明明我才是爹的長子,憑什麼讓你當世子,高高在上,而我卻隻能淪為殺人工具,聽從你的指揮。本來我想留你一條狗命,讓你苟且偷生在這世上算了,可是你不知足,居然還想淩駕在我頭上,那麼,我就不得不除掉你。所以現在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不要怪我。”
蕭芊悅沒想到這男人和俞寅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不過此時她也沒空去想這個,體內的長相思的藥效已經發作,難耐的燥熱擾的她心神俱亂,緊緊地咬著下唇強行忍耐,那雙清亮的墨瞳漸漸呈現迷離的神色。
紫紜和芙蓉上前扶住她,急聲問道:“主子,您怎麼了?”
蕭芊悅有口難言,咬著下唇,搖了搖頭。
“王妃中了長相思,你們帶她出去,把她丟到院子裏那個大水缸裏,讓她浸浸冷水,就能緩解藥效。”陳力一邊一邊去撥插在俞寅體內的匕首,匕首一撥出,血隨之湧出。
俞寅瞪著陳力,在地上抽搐了幾下,頭一歪,就那麼喪了命。呆呆地看著地上的屍體,陳力似乎不相信俞寅就這麼輕易死了,用腳踢了踢他,見他真的死掉,突然放聲大笑,狀若瘋顛。
嚇紫紜和芙蓉扶著蕭芊悅,落荒而逃,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紫紜,找水缸,快,找水缸。”被她們拖著走的蕭芊悅斷繼續續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