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在場的眾人盡皆一愣,不知道曹林在打的什麼主意。
少時,便見曹氏的兩位大國師,於吉和左慈被帳件的士卒請到了裏間,二人皆是一身道長打扮,分別衝著曹林做了一個稽,那樣在這個全是武將官的軍帳之內,要多麼的不協調,便有多麼的不協調。
曹林感覺倒是無關緊要,命人去取坐,待二人坐下,然後就笑看著眾將,言道:“各位想必都心知有所疑惑,為何大戰之際,曹某會將這兩位從許都請到軍中來,不瞞眾位的說,水軍之戰遠非步戰、騎戰可比,不但需要兵士的配合,對於水戰的熟悉最重要的還是天氣,風向,水勢等等諸多因素,兩位國師都是久習星象,善曉陰陽的人物,所以曹林此次想請他們但當向導官一職,分別輔佐陸都督和曹同攻破東吳的兩路水軍。”
一番解釋之下,眾人方才恍然大悟,卻見於吉嗬嗬的衝著曹林笑道:“啟稟大將軍,貧道此次來時,在長江沿岸策觀江流水勢天向,下個月初轉季大概至之初十際,卑有大西風連吹數日,正好有利於我軍順風南下,攻取東吳水軍。”
夜間,武陵口孫權水軍大營。
這一夜西風大作,江邊清冷,縱然是躲在軍寨之內,孫權也是覺的獵獵的寒風穿透了軍寨衣物,狠狠的吹進了自己的體內,寒氣異常。
在如此的條件之下,他又如何能說得著?但見孫權輕輕的吹了吹手掌心,接著邁步出帳,來到江邊的沿岸。看著己方水寨的點點火光映射著江麵,似是若有所思。
“二公,這集晚了怎麼還沒有睡?”孫權聞言轉頭望去,卻是魯肅不知何時走到了他的身旁。
“唉!”孫權輕輕的搖了搖頭,道:“睡不著啊擔心。”
魯肅聞言,輕輕的笑了一下,言道:“擔心什麼?擔心我們這仗打不贏?”
孫權沉默了一會,終於徐徐的出口言道:“敬,不是我長他人誌氣,隻是、隻是曹氏的國力過雄厚,也過強大了,當年如果不是曹操過於小心,僥幸中了諸葛亮的計謀,江東基業可能早就已經不存在了,如今當年的形勢在現,敵軍依舊如故,甚至比起當年更強了幾分,可我軍近年來的大才相繼愕零,就連公謹都去世了,此消彼長,那曹林帳下又多了陸遜這樣的水軍帥才,龐統這樣的絕頂智謀之士,且他本人更是不比曹操那般多疑,與這樣的對手交鋒,想勝他,難啊。”
魯肅聞言,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輕輕的拍了拍孫權的肩膀道:“東吳攻師甲天下,進取縱然有所不足,但若論憑江固守,隻要盡天命,識實務,就沒有什麼可怕的。”
魯肅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前方的水寨突然升起了一陣急促的鼓角之聲,接著但見水寨各營的火把紛紛舞動,以作警視之用,孫權和魯肅猛然抬頭望去,但見遠處的江水中遊,隱隱的出現了朦朧的船隊,好似柯爭流、千帆競秀,約有千艘的大小船隻橫列十餘裏,以大船居中,小船護圍的架勢順西風裏麵而下。直取東吳的水寨之所,戰船之上,精巧巨大的投石機與連弩箭塔相互秉承,氣勢萬千,威武磅礴,仿佛是欲用東吳水軍的鮮血來洗染這整個江麵,來震撼著宇宙蒼穹。
當中的主帥樓船之上的森旗,隱隱的饗著那一個金光閃閃的“陸”字,正是主帥陸遜所居中乘做的帥船,一旁是曹林親自從自己的王牌部隊,黑旗衛中撥給他的貼身死士,將他護衛的嚴嚴實實,徹底的保護了陸遜的安全。
靜靜的望著南麵火把翻飛,號角齊鳴,已是全麵進入了備戰狀態下的吳軍,陸遜不由自主的緊緊的握住了雙拳,心中暗道:“祖父,今日,遜便要用自己的雙手,為您當年廬江城破大仇了!”
見著南岸的敵軍營塞越來越親浙,身披銀甲的陸續緩緩的來到船中,摸了摸甲板之上那台構建精良的投石機,緊緊的握了握拳頭,言道:“傳令各部戰船,呈長蛇陣型拉住船隻流動,放下船帆,隻許依憑水勢而進,勿要聚集過密,沒有本督號令,任何一條船不許臨岸!”
“諾!!”
此時,陸遜船上的監軍令使者乃是郭嘉,聽了陸遜的號令,不由得眨巴眨巴眼睛,笑著問道:“陸都督,我軍以陸戰為長,若是換了他人,必然是傾盡全力攻上敵岸,以己之長克敵之短,你為何倒是反其道而行之?”
此時的船上,郭嘉的職位雖然沒有陸遜高,但身份卻在那裏擺著,但見陸遜笑著回答道:“都到了這個時候,郭祭酒卻還來考我?兵有五忌,一為呈威,二為驕橫,為剛慎,四為狡忌,五為重柔,我軍之長,彼軍亦是盡知,豈能不做防範?一味強攻上岸,反而中敵之詭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