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抬頭看時,卻是曹同怒目圓睜,滿口虎牙咬的咯吱作響,他粗壯的雙臂集力向前使勁,牙齒咬的咯吱做響,怒氣衝衝的言道:“他娘的關羽!我都告訴你劉備死了,你還要來打,給臉你不要,那老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聽聞曹同居然又說自己的大哥已經死了,關羽的麵色更是開始發紅,半閉的丹鳳眼中陡然散發出陣陣精光,但見青龍偃月刀淩空而下,“咣”的一聲與曹同的虎頭大刀相交為一處,但見二人往來廝殺,雙刀並舉,直打的是讓人心驚膽忌,難以正視。
不論如何,關羽的本事,終究還是高出曹同一頭,二人鬥了一會,隻見曹同的刀法逐漸有些散亂,似是有些氣力不支之相,他一邊繼續苦苦支撐,一邊心中暗道:這長毛怪的車事果然不俗,不過今日的他比起昔日似是更為了得,究竟是怎麼回事?!
二人正相鬥之間,但聽身後的營寨,突然一陣鳴金聲響,曹同深吸口氣奮勇揮起一刀,逼退關羽,然後縱丐向後歸去,關羽也不不追殺,隻是轉頭對己方下令道:“攻下此處水寨,打開西川與荊州江流要口!”
待曹同回到寨中,一麵指揮手下的勁弩手,一邊繼續助射守護水寨,一邊怒氣衝衝的幕到鳴金官身邊,高聲言道:“老子和關羽大戰,你們為何突然鳴金?!”
那鳴金官急忙衝著曹同遞上一封書信,一麵恭順的言道:“回將軍話,這是陸大都督派人快馬傳來的緊急軍令,請將軍放棄水寨,將此水道讓與關羽。”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曹同怒目圓睜,差點一蹦起來丈高,惡狠狠的看著那個副官,但見曹同氣的紛紛直喘,厲聲道:“將水寨讓給關羽?陸遜那小子當這水寨是什麼?說讓便讓,一點都不心疼?”
那副官聞言無奈一笑,輕聲道:“回大將軍話,這是陸大都督的軍令至於他怎麼想的,末將也是不甚清楚?”
說罷,那副官小心的觀察了一下曹同的臉色,接著輕聲言道:“大將軍,實不相瞞,陸遜大都督派來人還說,將軍要事敢不領軍命,那以後……。”
曹同聞言,雙目一瞪,怒道:“那以後怎麼樣?他還要斬了我不成?”
副官急忙搖了搖頭道:“不是陸大都督派來的人說,將軍要事不領軍命,那以後也就不用在戰場上呆了,現在襄陽的屯田屬地正好還缺幾個督察官。”
這句話說完,隻把曹同憋的臉色通紅,半晌後但見曹同暗自低聲咒罵一番後,隨即無奈的長歎言道:“全軍向北暫撤,將這處水寨讓給關羽……媽了個巴子的!”
曹同罵罵咧咧的率軍撤退了,關羽果然一如前言,放任他自去,並沒有派兵追趕,他隻是傳令軍馬占住水寨,撫守住了各處水要口,以防曹軍複返再來奪塞。
其後,關羽便每一日都去長江邊上,日日望著上遊,期待著有一日,幾艘快船能夠順風順流而下,他的兄長劉備站在船頭,依舊慈善淡漠的笑著向他揮手,從這日起,營中的軍卒無論是早上,午間,夕陽,還是夜晚,每一次到江邊的時候,都會看到那江旁的一棵長柳之下,一個高大偉岸的身軀坐在樹下的一塊青色大石之上。
他左手握著青龍偃月刀,右手灑然的一遍遍的摸著那縷烏黑的俊美長髯,雙目一直在靜靜的觀望著西麵,動作幾無任何變動,別說是吃飯了,哪怕是睡覺,關羽也是默默的坐在樹下的青石之上,頭向西方,靜坐而睡,如此,過了數日之後,關羽的手下的士幸終於忍耐不住,這一日大清早,便見五個校尉集體前爪兒蔣,亞關羽依舊是如往日。徐徐的望向東湧動的江水烈一班位校尉盡是齊齊跪下,淚水從眼眶中洶湧而出,對關羽言道:“關將軍,請您不要再折磨自身了!”。
關羽恍如未聞,隻是依舊握刀摸須,望著滾滾流逝的江水,洗如未聞。
少時,但見其中一個校尉,哭著言道:“關將軍,如今川中各處傳言。主公他主公他已經歸天了!將軍,如今我軍的安柱,便隻有將軍一個人了,若是將軍依舊如此,我們我們這些士卒將官又該如何啊!將軍,您清醒一些吧!”
關羽並未回頭,甚是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過了一會,方天他淡淡芊道:“天下可有如我兄長一般仁善之人?”
那幾個校尉盡皆一愣,接著一邊搖頭一邊言道:“沒有”
“那天下可有如我兄長一般仁德之主?”
“沒有”
“他不會這就走了”但聽關羽長歎一聲,糞頭道:“我兄長乃是天下仁人,皇室正宗!又豈會被逆賊奸佞所害?若如此,天理何在?世道何在?我兄斷不會死!早晚必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