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關羽頓了一下,揮手言道:“你是要降曹魏或是要降東吳,都皆自便吧,關某不會怪你”說罷不在回頭,轉身提刀出了這個府廳,隻是留下了孟建愣愣的矗立在原地,看著關羽離去的身影。
卻說此時陸口大營,呂蒙統領的數萬水師也是蓄勢待發,隻等其命令一下,便渡江強襲荊南,以報當日關羽無故相辱之仇。
此時,呂蒙正在大帳內與眾人商議當如何攻取荊南,突見帳外丁奉進帳奏報道:“啟稟大都督,主公自南徐親自敢來了!”
呂蒙聞等頓時一驚,主公竟然親自來了?
也不怪呂蒙如此吃驚,隻因自周瑜死後,孫策的身體就一直處於一個軟弱的病狀時期,再加上神思和狀態就一直有些不好,故而此時孫策居然親至,不由得不使得呂蒙心下悚然。
但吃驚歸吃驚,呂蒙還是匆匆忙忙的和一眾手下來到帳外,卻見孫策臉色蒼白,嘴唇的顏色也失去了原有的淡淡血色,雖然隻是剛剛入秋時節,但他卻披著一身厚厚的皮襖,顯然是有疾在身,跟在他身後的尚還有孫權和魯肅二人。
“參見主公!!”
孫策隨意的揮了揮手,道:“不必多禮,明,與本將進帳說話……!”
眾人來到主帳之中,但見孫策微微有些發喘的坐在主帥之位,接著來回看了一下眾人,最後將目光落在呂蒙的身上,言道:“明,關羽那麵的狀況如何了?”
但見呂蒙細細的沉思了一下,方才續言道:“啟稟主公,過了江的探子來報,目前荊州的勢態一切如常,關羽似是並沒有川中劉備有困境而做出慌亂,相反的,荊州在江岸的防務和巡哨,反倒是都比原先更為細致了不知這是為何。”
“哦?”卻見孫策眉頭皺了一皺,接著想了一會,卻是把頭轉到了魯肅那麵,卻見魯肅低頭思量了一下,方才點頭道:“荊州防務越是比原先細致,就證明他們內部目前越慌張。此不過是關羽等眾使出的障眼法,主公不必如此在意。”
孫策聞言,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又道:“既然如此,就依你之見,關羽目前正在做得應該是什麼?”
魯肅聞言,摸著胡須,緩緩言道:“啟稟主公,若是魯肅鎮守荊州,此時要做的,便是操練兵將,日夜提放西麵與北麵兩側,以防他人乘隙圖謀荊州,可惜,關羽不是我,魯肅料他此匆最想做得,無非就是領兵西向,去江口平安接回劉備等人…!”
孫策聞言,雙目頓時一睜,接著低沉言道:“若如此,荊州豈不是唾手可得!?”
魯肅聞言沒有說話,半晌後,方才輕輕的點了點頭。
“好!”卻見孫策猛然一拍桌案,喘息著言道:“即刻派出精幹細作過江打探荊州軍情,若是荊州旦夕有所異變,我軍便迅速過江,直取南郡,江夏等各處重鎮,然後……?”
話說到這裏,卻見孫策猛然一皺眉。胸口似是有些堵塞,接著長呼口氣,急忙坐下身來。
“大哥!!”孫權見狀大驚。急忙上前刀川泛撫胸順與,少時,卻旦孫策輕輕的擺了擺午,言道!“舊甲,夭事仲謀啊,大哥身體不是很舒服,不能在陣前指揮軍作戰,你就代替大哥為監軍,與明一同製定荊州攻略,順便好好的跟他和敬習一些軍務,切記不可以公之位自居,你省得?”
孫權聞言,急忙抱拳對孫策言道“大哥放心,弟弟一定不負兄長所托!”
孫策輕輕的點了點頭,接著轉對魯肅言道:“敬,你也留在軍中,與明一起參悟軍機吧。”
“諾,”
安排完了一切之後,孫策似是覺得有些疲乏,隨即起身向著帳外走去,看著孫策的那依舊偉岸,但內在卻有些蒼涼的背影,孫權終於應了過來,自己的這個大哥變了自從周瑜死後,孫策的戾氣和秉性仿佛已經收斂了許多,跟原先那個意氣風發。傲視天下的小霸王完全的不一樣了,甚至可以祗有些像是兩個人看著孫策趟走越遠,呂蒙不知何時來到了魯肅的身邊,拍著他的肩膀笑道:“這還真讓我看不出來,適才鼓動主公出兵攻打荊州,居然是先生您出的主意?你不是一直反對對荊州用兵的嘛,為何?”
卻見魯肅輕輕的搖了搖頭,淡淡道:“此一時,彼一時也,先前不對荊州用兵,實乃是劉備與我方乃是臂助,正所謂唇亡齒寒,可是如今……?”
但見魯肅長歎口氣,搖頭道:“劉璋投降曹氏,導製川中形勢大變,隻怕劉備很難再從西”活著回來了。荊南之地,與其日後讓給曹軍,倒不如我們先取,以為根基,以便日後與曹氏抗衡!”
呂蒙聞言,麵目頓時變得肅然,恭敬的衝著魯肅拱了拱手,言道:“敬,有如此見識,呂蒙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