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林右手一揮,便見山上的火頭箭雨頓時齊發。下方堆滿了幹草的營塞頓時火光衝天,幾成燎原之勢,熱氣的洪流將黑夜晃得如同白晝,營內廝殺之聲,甚是恐怖。
眼見四麵環火,煙雲繚繞,張飛和張任難以再往山上衝跑,隻能棄了曹林直奔大寨外而逃,兩把長槍皆是來回翻飛,將洶洶染著的草堆撥開,為己方打開一條生存的道!
“曹林狗賊!日後若有機會,俺定將他碎衛萬段,砸骨搓筋!”張飛一麵向著帳外猛衝,嘴中一麵還不忘狠狠的咒罵曹林,正奔襲間,突聽前方一陣喧擾的馬蹄聲響,但見一支衣著破爛不堪的兵馬匆匆殺入,為首者批發黑麵,對著張飛高聲叫道:“張將軍,速速跟著末將往這裏走!”
張飛聞言,心下一奇,接著眯眼瞧去,打量了一下對方領頭的人,頓時驚道:“秦宜祿!你小子居然還活著!”
卻說張飛和張任正率眾奔著火燒的大營外狂奔,卻突然望見一支殘兵殺入,為之人,披發垢麵,相貌狼狽,正拚命的向著張飛揮手致意。
“秦宜祿!你小居然還活著!”細細的打量了一下對方,張飛這才猛然將他認出來,卻見秦宜祿飛馬奔至張飛身邊,衝著他拱了拱手,言道:“回稟將軍!正是小人秦宜祿啊,東南麵已被小人衝開個缺口,還請張將軍快快隨我走!”
張飛聞言,也來不及問秦宜祿為何在此的具體事宜,他隨即將手中的丈八蛇矛一揮,接著便轉頭衝著身後的士卒們高聲呼喝道:“將士們,隨俺老張往這麵衝,殺出去!”
燃火糧倉旁邊的山儷之上,曹林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靜靜的觀望著下方染著的火營,不知道他腦中究竟在想些什麼,直到身後傳來的一陣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思,微微的轉頭望去,卻見是陳義不知何時來到了曹林的身後,一臉淡然的向著他深鞠了一禮,然後輕聲言道:“啟稟將軍,秦宜祿引著張飛逃出火營去了。”
“哦”曹林聞言,輕輕的點了點頭。接著又道:“仲達,也不知道用秦宜祿這一招可行不可行…不過事到如今,不管什麼樣的方法,也唯有一試了!”
陳義聞言,也是摸了摸下巴,道:“就怕這個人不可信”。
曹林聞言,揮手笑道:“沒有什麼不可信的,他兒秦朗目前就在相府之中,一個是張飛,一個是他親兒,你說他會選哪一個?還有,就算他心向張飛,但隻要我將當年他與我串通謀害劉備的事昭告天下,以張飛的脾氣,就算這十幾年來他對張飛忠心不二,也必然是一刀朵了他的腦瓜所以說啊,仲達,秦宜祿若想活命,唯一的出就是與我聯合,沒有別的辦法”。
陳義輕輕的點了點叉,淡淡道:“隻是希望他不要被張飛識破才好啊”
曹林聞言,聳了聳肩膀,笑道:“誰知道呢,看他自己的運氣吧”。
卻說張飛和張任二將中了曹兵火焚糧倉之計,得秦宜祿相援助,隨之殺出重圍,直奔西麵而去,奔至半,聽見身後的殺生隱隱消散,張飛才算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此時方才響起問秦宜祿,道:“秦宜祿。你小這些日都跑到哪裏去了,今日為何又在此出現!?”
對於這個問題,秦宜祿以及其左右的一眾降卒早已有了答案,是陳義幾經推敲,認定毫無破綻後方才交給他的,但聽張飛有所疑問,秦宜祿急忙落寞的言道:“回稟張將軍,昔日瓦口關之敗,我軍為曹軍所逼,在下與將軍失散,領著手下這一眾兄弟僥幸逃脫,後曹軍進兵川中,我等無處可去,隻能暫時在離此裏外的山間落草,以為安身之所,尋機回到將軍身邊,今日傳言,進來曹軍與諸葛軍師在涪水關鬥陣,宜祿隨即領兵前來投效,不想半見到火起,隨即出手支援,不想終於得見張將軍矣!”。
張飛聞言,洗然的點了點頭,接著對秦宜祿言道:“唉,總算你福大命大,居然撿回條命,看你的樣也是吃了不少的苦真是苦了爾等了!”
秦宜祿以及其身後的一眾降族慌忙抱拳道:“不敢,不敢。”
正說話之間,卻見前方一對兵馬衝來,為之人,正是劉備手下的白耳將頭領陳到,見了張飛,便見陳到急忙微一抱拳,言道:“張將軍,諸葛軍師恐您有失,特派陳到前來接應,張將軍可曾受傷?”
但見張飛大咧咧的猛一揮手,哈哈笑道:“不曾,區區火計,還奈何俺老張不得,叔至盡管放心便是!”
張飛不在意,張任心下此時可是打了個結,但見他靜靜的看了陳到一會,突然出口言道:“陳將軍,你適才說,諸葛軍師恐我等有失,特派你來接應恕張某直言,這話,怎麼聽著,諸葛亮好像是故意讓我們來打敗仗一樣?還是張某耳朵不好,聽不明白閣下的意思?”。
這一句話,頓時將陳到說了個紅臉。不要意思的看了張任一眼,陳到方才輕聲言道:“張將軍且隨陳到回去,見過我家軍師後,便知端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