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內應策反(1 / 3)

孟達聞言,方要說話,卻見張鬆又道:“於是我便是又想到了西川的劉備,此人性格敦厚,是漢室後裔,昔日有傳言,曹操當權時,也曾將劉備立為第一對手,而且現在的他勢力弱小,我若獻西川於他,則劉備必然以我為重!可是唉,他的勢力又未免有些小了。”

話音方落,便見孟達搖頭歎道:“永年啊,我一直以為你是多謀之士,怎麼到了這個關口卻犯糊塗,劉備的荊州之地,夾在曹林與孫策之間,可謂如虎在臨,早晚必為鯨吞!這劉備入川不也是屈居於劉璋的客卿之位嗎?更何況,你適才也說了,經過德陽殿和銅雀台,天下漢佐已失,劉備雖有雄才,卻未愕其時!不可輔也!還是歸順曹林,獻上西川,方為明哲保身之正道…!”

張鬆聞言,沉默了一會,方才言道:“可是、可是曹林如今勢力龐大,他能以我等為重嗎?”

“嗨!”但見孟達猛然將法正的書信往張鬆手裏一堆,笑道:“你且看看孝直書信,此上說曹林禮賢下士,不但沒有難為於他,還封他為蜀郡守,散騎常侍、領建武將軍!法正方才歸順,寸功未立,便能得此殊榮,足見曹林此時對西川思渴之心,試問你我若是助曹林奪川成事,日後不說封侯拜相,但最少也是位列開國勳臣之班吧?”

張鬆愣愣的看了孟達一會,接著拿過法正的書信,細細的讀了讀上麵的字,半晌後方才點頭道:“不想曹林居然如此禮賢下士,實在是超乎我之想象,若如此,我之擔憂當屬無憂矣,也罷,就將此圖獻給曹林,你我在川中為內應,助他奪川,也可全了你我一腔抱負!隻是如今川內防守甚嚴,此圖又當如何交給曹林呢?”

孟達聞言,笑道:“此事容易,我明日即刻表奏主公,趕往葭萌關助張任對敵,然後尋機奔往曹營,便可…”

話剛說到這裏。卻見張鬆的臉猛然一拉,憤憤道:“敬如何說的這般話來,你是想用我之詳圖去為你自己換功勞乎!”

孟達聞言一愣,接著苦笑道:“永年如何這般想我孟達,此話真個傷人,一個不好,卻是壞了你我多年友誼。”

張鬆想了一會,方才輕聲言道:“法正這封書信,是如何送到你這裏的!”

孟達聞言一歎,搖頭道:“如今中關隘防守甚嚴,連個蚊子都飛不進來,此信乃是曹林轉驛於荊州的曹仁,然後由他派遣密使,經益州南邊的水,走永安口方才送至成都。”

張鬆聞言一愣,詫異道:“繞了這麼大一個圈,曹軍之信使為何卻如此之快?”

孟達聞言,苦笑道:“此事,我亦是不明白。”

靜靜的看孟達一會,方見張鬆突然出口言道:“敬可速讓那送信使看到我府內,我要親自詢問於他!待我問明白後,也好將此重圖相托!”

孟達聞言,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暗罵張鬆小氣,寧可把圖給曹軍使者,也不肯用自己之謀,轉手於曹林,真個是視功名如糞土的命!”

少時,便見那位從荊州前來送信的曹軍使者被帶到蕭法目小府內宅,互相見了一禮,相互間涵蓄了一會,便見張鬆直入話題,問那使者道:“法孝直寫與我等的書信,張鬆已然看過,深然其所說之至理,張鬆為蜀中姓計,願降大將軍,獻西川四十一州郡,與朝廷現有西蜀四十一州詳圖,欲獻與大將軍,隻是如今蜀中關隘防衛嚴密,不得而出,張鬆想問,法正的書信改由荊州順江傳入成都,兜了這麼大一個圈子,為何還能到得如此之快呢?。”

但見那使者微微一笑,拱手言道:“此事乃是我荊州水軍大都督,陸遜大人當初與大將軍共同養的一批雁鴿所至”(即飛鴿傳書)

“雁鴿?那是什麼意思?”張鬆聞言頓時一愣,似是有些不明所以,卻見那使者言道:“至於此中具體詳情,在下也並無知情,不過張大人放心,在下乃是曹仁都督麾下從事崔林,字德儒,家兄現為許都廷尉,斷不會貪圖大人功勞,張大人可寫一封書信與法正,這詳圖並書信,皆有在下帶回呈遞陸遜大都督,大人盡管放心交給在下便是!”

張鬆聞言,臉色一紅,接著尷尬的咳嗽一聲,道:“張鬆並未有此意,隻是事關重大,故而不得不多問幾句既如此,我就將書信與詳圖交給先生便是!”

說罷,隨即將自己繪製了足有年多的西蜀地形圖交給了崔林,然後又寫給法正一封書信,告訴他自己和孟達二人欲為內應,與曹林裏應外合,奪下西川。

晨間,成都城門大開,但見一騎飛馬直奔出城,飛快的奔著東南而去,正是攜帶者西蜀地形圖趕往襄陽的荊州使者崔林,連日舟車勞頓,崔林終於急匆匆的趕到了襄陽,麵見陸遜,接著便急忙將張鬆的信和西蜀地形圖匆匆呈上。

陸遜此刻方才練完水軍回來,渾身疲憊,一臉厭倦無奈的接過了崔林遞過來的西蜀地形圖,輕輕的掃了一眼後,乍然之間,便見陸遜的眼睛頓時瞪得渾圓渾圓的,一臉不敢相信的緊緊的盯著西蜀地形圖,過了一會,方見陸遜抬頭訝異的看著崔林,驚道:“這圖是何人所繪?有此一物在手,情同等於得到了半個西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