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曹林的眼睛不留痕跡的撇了法正一眼,其言下之意已是不言而喻,卻見法正長歎一聲,接著搖了搖頭道:“大將軍恕罪,對於此事,隻恐法正是幫不上大將軍您什麼忙了。”
眾人聞言,頓時一愣,卻見法正搖頭笑道:“實不相瞞。法正乃是扶風人士,入蜀時間不長,更非劉樟心腹重用之人,此次攻打瓦口關,完全是行為張任參策而來,手中並無實權,更無知道西蜀各處軍塞布置的身份唉,雖有心卻無力矣。”
曹林聞言,眉頭頓時皺了一皺,但見那邊的郭嘉,噗嗤一樂,輕道:“法先生果然高明之士,說話卻是是暗藏玄機,你言下之意,是您自己幫不得我們,但卻令有他人相助乎?”
法正聞言,頓時一驚,上下仔細打量了幾眼,心中暗道這位當世鬼才果然是名不虛傳,區區幾句話語便能道出個中之妙。真走了得!厲害,厲害啊。
乍然之間,法正似是反應過來自己有些愣神,隨即尷尬的咳嗽了一下,嘿然笑道:“諸位,法正雖然不識蜀中關道,但卻知道一位故友,此人乃是蜀中人士,輔佐劉樟多年,是為別駕,其人有大才,大見識,若得此人相投,收川之舉,必然事半功倍。”
“法先生說的,耳是益州別駕張鬆?”法正話音未落,便聽上前的曹林淡淡言道。
法正見狀,頓時一奇,就連那邊的和龐統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曹林怎麼會說出劉璋手下區區一介別駕的名字?
但見曹林笑著,言道:“法先生,您有信心幫曹某說服這個人嗎?”
法正聞言,笑道:“這一點,大將軍盡管放心,法正隻需一封書信送往成都,托好友孟達於心腹之事,卓孟達去說張鬆,則他必然投效!”
曹林聞言,輕輕的點了點頭,卻見龐統搖頭道:“如今川中的各關的防守嚴的連個蒼蠅的飛不進去唉,看起來,唯有派快騎從川南的水直入成都了,如此卻是要耽誤許多的時間。”
曹林聞言,噗嗤一笑,淡然道:“沒關係,正好乘著這段時間,我們好好的研究一下,攻擊西川的具體細節”
深夜的“天府之國”成都城氣候溫和,但見夜空明月星稀,沒有一絲的烏雲,成都城南的天羅川巷內空空蕩蕩,見不到一個人影,隻有妹錳的聲聲鳴叫偶然間或許能打破了這夜間的寧靜,一股徐徐的清風吹來,無論弗在任何人身上,都是感覺渾身舒坦,十分受用的。
就在這樣一個寧靜的夜晚,一道黑影鬼鬼祟祟的來到了巷內的一戶人家之前,輕輕的拍了幾下後,便聽府門“吱嘎作響打開,看門的老護院不知道跟黑影說了些什麼,接著微一閃身,便請他進入府內。
兩扇黑漆的木門之後,關著的卻是一個清涼世界。
樓台回廊之內,習習風中帶著浸人涼意,讓人舒心不已,那黑影隨著老護院來到府內一座翠竹掩映下的院落,院門上題有“鳴軒一語”四個金字。
但見那老護院微微一抬手,黑影便閃身進入其中,此時,書房之內點點燭燈之下,坐著的,乃是一位相貌奇醜無比的者書生,他底鼻厚唇,滿臉細皺,一雙豆眼在燭光的照射下偶然間也會散發出些許的精光。
抬頭見了那黑衣人進屋,張鬆輕輕的放下了手中的書簡,麵上升起了一絲不甚笑,道:“孟兄,此值深夜,兄何以來張鬆府上?
深夜間,來到張鬆府內的不是別人,乃是他和法正的故友――孟達。
笑嗬嗬的衝著張鬆微一抱拳,但見孟達微笑了來回四處掃視了一圈張府的書房,然後長聲歎氣道:“永年啊,值此深夜,你卻還在這裏溫習故書養性,真是好生自在也!!”
張鬆聞言,噗嗤一聲笑,搖頭道:“敬休得拿話擠對於我,川中何人不知我張鬆讀,從來隻需目視一遍,即可倒背如流,何來的溫習一說,你今日說這話,卻是好如扇我的耳框一般!”
孟達嗬嗬笑道:“但凡才華超群,滿腹經綸之人,往往皆是做謙虛不適狀,你張永年倒是其中的例外咧?!”
張鬆聞言眉頭一皺,隨意的擺手言道:“敬深夜來此,若是隻是來與我說得這些……廢話,便即刻請出門吧!!”
“好了,好了,不說,不說!”孟達深知這至交好友的脾氣怪異,急忙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再言此,然後看了看左右兩邊,孟達輕聲言道:“永年,你可知道主公回成都之事?。
張鬆抬頭掃了法正一眼,接著一瞥他那厚厚的大嘴唇,言道:“如何不知道,想必是在漢水被曹軍打的害怕了,故而不敢臨陣迎敵,唯有偷偷的返回成都,反倒是將川中布防交給了各位將軍和劉備吧?”
但見孟達起身之後,長歎口氣,搖頭言道:“正是如此,唉,如今的曹林織降張魯,二十萬精銳兵馬直逼川中的各處隘口,雖然我軍憑借地利能守護一時,但是川中出了這般大事。主公卻不能不臨陣迎敵,提升軍士氣,反倒奔回成都,偏安一隅,嗬嗬,如此唉,如此昏聵之主!如何能令西川得保,就算這次不被曹軍攻取,下一次也必然被曹林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