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程昱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曹操突然仰天長笑,接著搖了搖頭,道:“妙才啊妙才,看起來,你跟孤的想法卻是一樣的,咱們都老了,是該徐徐而讓了,隻是你的苦心,孤的犬日後又當如何報答你?如何報答啊?”
說罷,便見曹操再從案上拿起書簡,細細讀詩,仿佛沒有任何的波動在表情之上。
程昱詫然的看了曹操半晌接著輕聲道:“承相,您您不為夏侯將軍擔心?”
曹操嗤嗤一笑,淡然道:“我的兄弟,熟讀兵法,勇猛果敢,善使兵機,表為“妙才”二字,有何需要擔心的?”
程昱聞言頓時一楞,接著言道:“可是昔日龐統曾言,夏侯將軍秉性剛,而近日賈詡又說放棄瓦口關六城……。”
“難不成那賈詡說的就一定對嗎?”曹操淡然的掃視了程昱一眼,接著漠然道:“至於龐統,他才跟妙才同戰過幾次?林兒更是一點都不了解他的這個叔叔!”說罷但見曹操揮了揮手,言道:“出去吧,孤有些倦了。”
程昱聞言長歎口氣,接著拱手出帳,方走到帳外,突聽裏麵的曹操漠然言道:“讓妙才鎮守關中的人是孤,就算你們反對,孤亦是會這麼做,因為你們沒有一個人是真正了解他的人,孤不令他人守關中,而獨托妙才,此中深意,你們日後便知”
程昱目瞪口呆的看著已經臥到在塌上的曹操,心中顯然是頗為不解曹操的意思,深意??
此時的瓦口關處,夏侯淵的從關中調集來的兵馬已經全到,隨同而來的將領尚有郭淮。孫禮,以及近年來,鍾繇從關內另外的提拔的兩位後起之秀,一個叫做王雙,一個是原人,郝昭!
當夜,夏侯淵將眾將就將官盡皆召集於帳內。
一個雄壯的身軀站在營寨之內,夏侯淵一臉堅毅的看著帳內眾人,突然出口言道:“諸位,你們可信我夏侯淵!”
但見眾將盡皆起身,一個個抱拳言道:“我等自以將軍馬首是趨”。
話音落時,卻見夏侯淵輕輕的搖了搖頭,淡然道:“不對,你們根本不信!你們更多的是去信賈詡,賈大夫之言。”
在夏侯淵如火如炬的目光之下,帳中諸將一個個都低下了頭,不敢正視於他,也沒有人接話。
但見夏侯淵轉身來到身後的皮圖之上,信手一拍,言道:“其實本將亦是知道,此時采取守勢等候大將軍來此,是最為妥帖和穩健的做法,可是他們川軍會給我們這個喘息之機嗎?現在的他們,兵比我們多!勢比我們強,漢水的賈詡和魏延,或許能抵住,可是閬中這麵就會成為他們的突破口,讓他們直取南鄭城下,等大將軍兵馬到時,蜀軍便已是大舉入境,在場的諸位,難道真的想給他們這個機會?!”
那邊的張頜輕輕點頭。言道:“正是如此,閬中隨是西蜀偏道,但卻是連接各處要道的當口,誰若掌握此處,誰便是掌握著進攻與防禦的主動可賈大夫不讓出兵,是因為他知道我軍兵少,爭不過蜀軍”
夏侯淵重重的點了點頭,道:“不錯,賈夫夫認為我們奪不下閬中要口,可我想問張將軍一句,若是你當初不曾小瞧那張任,你會敗麼?”
張頜聞言,淡淡一笑,輕道:“若無那張任,單比用兵,張飛此人又豈是我的對手?”
夏侯淵定定的看了看張頜,凝聲問道:“那我隻想問一句,現在的張雋義,還有沒有這份信心?”
這句話若是換成問別人,他人可聽廣不到什麼,但是問在張頜的身上,在其中將心中的傲航引…念當然與他人不一樣。
張頜心頭一顫,默默的看了夏侯淵半晌,一字一頓的言道:“自、然、有!”
“好!”夏侯淵轉頭看向眾將,言道:“那你們呢?”
夏侯淵身為關中總督,威望擺在那裏,而且他性格豪爽,重義氣,恩怨分明,郭淮等人對他可謂是相當的尊重。
但見夏侯淵大手一揮,言道:“這次,我違背軍令進兵,不論成事與否,定然都會被降罪,你們不想與我為伍的,現在就可以退軍居關而守,本將決不強求!”
話音落時,但見王雙大步流星的走了出來,向著夏侯淵一拱手,言道:“將軍,前縱然艱險,但王雙願與將軍禍福與共,就算是死,也決不退縮半步!”
“好兄弟!”夏侯淵用力的拍了拍王雙的肩膀,言道:“今夜襲瓦口關,你便是前鋒!”
“諾!”
“夏候將軍。我願與你同去!”
“我亦願與夏侯將軍禍福與共!”
立時,眾將便七嘴八舌的一個個堅毅的站在了夏侯淵的一方,但見夏侯淵仰天大笑聲,喝道:“拿酒來,我與眾位皆是滿飲一盞,然後攻關!”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