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金程見狀,急忙欲率兵跟隨,卻見閻行轉頭對著他們道:“你們在此等候便可,無需過來,咱們有這麼多的戰馬,你還怕馬雲乘機逃跑了不成。”
金程聞言忙道:“閻將軍,馬雲不比等閑,末將是怕您若有些許閃失,則末將等回去後。也不好對主公他老人家交代啊”
話才說到了這裏。卻見閻行的目光猛然間又變的有些陰冷,逼迫著金程將後話又給咽了下去…
走到離寨外有一定距離的河灘之邊,聽聞著渭水支流滾滾隆隆的奔嘯呼鳴之聲,西北的兩名頂尖武者各自擺好架勢,相對,閻行衝著馬雲微一挑眉目,淡然言道:“孟起,你就放馬過來吧!”
借著昏暗的月光,但見馬雲的臉色緊繃,雙目忽隱忽明,他手中的長槍順勢一抖,拉開架勢,閻行也不歉讓,在場中馬雲前方一丈左右的距離站定,言道:“來吧,讓你我分個勝負。”
馬雲冷冷地瞪視著閻行,忽然開口言道:“彥明,交手之前,我想問你一句話,今日你本是必勝之局,卻為何非要放棄優勢,與比個高下,難道真就是為了一個關西第一高手之名?我不信!”
閻行默然的看了馬雲一眼,言道:“我一向不喜以多欺少,況且事隔十餘年,難得與你再有交手的機會,行不想錯過。”
馬雲聞言,仰天長笑:”時隔卓年,你難道以為還能贏我!?”
“那就交手試上一試!”隨著閻行說出這最後一句話,便見他手中的鐵戟長矛驟然搶先而出,如同一條靈聳的毒蛇,直奔著馬雲的胸口刺殺而去。
“來的好!”
對於閻行的本事,馬雲自然是早就知道,在關西的諸將當中,龐德的刀以力道和氣勢為主。他馬雲的槍則是以快如閃電聞名,但閻行的長矛,能夠橫掃西北,靠的是什麼?八個字,陰柔詭詐,神鬼難辨!
“鏗!”馬雲步履深紮土中,長槍橫胸與前,接著雙臂向上一抬,高喝一聲:“回去!”
便見閻行的鐵戟長矛被迅的架空與頂,如此驟然一擊無功!見蓄勢一招被馬雲架空,閻行的雙目陡然一眯,其中泛出了絲絲的駭人精光,馬雲實在是強了!他的一杆長槍不但快如電光火石,更可怕的是,那股強勁的爆力更是讓人心驚膽顫到足以莫名不解!
“看招!”隨著一聲虎吼,但見馬雲架空閻行一招之後,身軀手臂不做絲毫停留,一杆長槍在月色之下,如同排山倒海的銀白光瀾,普天徹底的卷起鵝毛之雪,向著閻行席卷過來,歸根結底就是一個字:【快!】
更可怕的是,一個將生死置之外,掙開了身上所有束縛的武將,一心一意要跟你決戰!那股不計生死的態,足以令現在的馬雲蓋過閻行一籌!
是時候了,閻行心中暗自想著,接著深吸一口冷氣,左手穩住長矛的走勢,右手製住後端,蓄勢而,長矛好似一團雄渾的火焰,向著馬雲轟擊而去。
營口方向,閻行手下的士卒一個個皆是秉住呼吸,一動不動的仔細看著遠處那兩道依稀交錯的影在河邊往來搏殺,由於距離實在有些遠,這些西北士卒們根本看不清哪一個是馬雲,哪一個才是閻行,可是距離雖然遠尚,但兩人手中舞動的如同絢染飛絮的槍矛,所帶動的炯炯氣勢,即使在這裏,也是依稀能夠感覺的到。
十個回合,二十個回合,五十個回合,八十個,回合…一百個回合。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推移,閻行手下士卒的心也開始越來越抖,雖然他們的閻將軍神勇過人,但對手可是威震天下的西涼馬雲!當今天下,又有誰敢出言能穩勝於他?
突然,一陣依稀可聞川…森相交的巨響乍然傳係眾人的耳中,卻是馬雲好式敵和閻行脅…重的對撼,鐵器相交的巨大轟鳴,直令遠處寨中的人都依稀可以聽得到,接著,便看見一道身影仰天哀吼一聲,似是有不甘,他到飛而出,跌落與治滴的渭水之中,不知是馬雲還是閻行。
“去看看!”隨著金程的高聲吼叫,早已蓄勢待的眾軍紛紛奔向依稀可見的河畔策馬卑去!
眾兵匆匆來到河邊一看,心下頓時都鬆了一口氣,但又瞬間的緊張起來。但見閻行的身上宛如被打爆的篩,鮮血油油流淌而下,臉色蒼白的好似鬼怪一般,長矛杵在地上支撐著身體,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副將金程急忙奔到閻行身邊,扶住他道:“閻將軍,您的傷勢如何”
閻行長歎口氣。擺擺手道:“無礙,能夠殺死西涼馬雲,而隻受了這麼一點傷,本將的運氣已算是不錯了。”
金程聞言精神頓時一陣,歡聲的問道:“閻將軍,您、您殺死了馬雲!?”
閻行輕輕的點了點頭,道:“不錯,本將一矛刺在他胸口的要害上,將他擊飛入水中,現在他必死無疑,走吧,回西郡去!”
金程聞言頓時驚疑道:“啊?閻將軍,這,這就回去啊?可馬、馬雲的首級”
閻行冷然的瞥了金程一眼,淡淡然道:“這般天色,這般水勢,你到哪裏去尋馬雲的屍體?再說本將已經一矛刺透他的胸口,他如何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