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輕輕的點了點頭,問道:“魏延啊,投石機、井欄陣、床弩在中軍布置的怎麼樣了?。
魏延點了點頭。恭敬的回話道:“啟稟大夫,一切盡皆布置好了,就等他們上鉤了”
賈詡讚賞的點了點頭,言道:“好!去吧,中軍的投石機,井欄陣,床弩的指揮都交給你!”
魏延聞言,不由大喜過望,急忙點頭恭敬道:“諾!末將一安不辱使命”。
看著轉身而走的魏延,龐統笑嘻嘻的摸著腦袋道:“統領中軍投石機等攻城器械的任務,賈大夫為何不交給夏侯淵將軍,反倒是如此看重魏延此人?。
賈詡淡然言道:“這個人,是大將軍當年一手從荊州曲部中提拔起來的,作戰勇猛。又善於兵陣,隻是有一個毛病貪功好顯!自大將軍執掌重權後,魏延一直沒有什麼表現的機會,今日老朽便代大將軍重用他一下,也好平息一下他心中的躁動。”
龐統長長地喝了口酒,一抹嘴道:“有時候,手下厲害人物多了,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啊,用誰都要細細的掂量掂量,嗬嗬,主公這個位還真不好做。”
賈詡聞言淡然一笑,接著輕言道:“嗬嗬,當然不好做了,如若好做,大將軍此番西征為何派陳義和郭奉孝這兩人,從塞北繞去羌人之境,而偏偏又要重用於你?”
龐統聞言一愣,接著灑然笑道:“自然是因為某家有才幹過人嘍”。
賈詡聞言默然一笑,也不答話,隻是默然的看著前方的戰場,以龐統之聰慧,自然也不會想不到其中關鍵,隻是和自己一樣,不願明說而已。
老狐狸賈詡心中暗道:龐統龐士元,號稱荊州士人之冠冕俊傑,他才華橫溢,為人灑脫,曹林與他投機,重用他是一方麵,但更重要的是,多年來,陳義和為曹氏屢次獻策,樹立大功,威望日盛曹林此次西征,如此重用龐統,看來也是想找個人壓上陳義與一壓!這就是曹林用人之道。
賈詡正尋思間。突聽龐統嘿然笑道“嘿嘿,賈大夫,徹裏吉他己經帶人攻打營地”
賈詡聞言,抬頭望去,卻見徹裏吉果然開始驅兵攻擊曹軍主寨,賈詡默默然的看了遠方一眼,嘴角不經意間升起一絲淡淡的微笑,點頭言道:“好,既然如此。就讓老朽和士元在此觀望,看看徹裏吉究竟會有個什麼結果?”
犀利的石頭如同漫天的瑞雪冰雹,呼喝嚎叫著向著羌兵的陣營砸去,一道道仿佛天上落下的流星雨,將徹裏吉的羌兵生生的阻攔在了曹軍的營塞之外。天空仿佛都為之灰暗,大地仿佛都為之顫抖!
井欄的箭簇團也開始運作,隨著“嗖嗖嗖”的聲音不斷地響起,羌兵血光飛濺,嚎叫連天,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麼隨意與冷酷。
龐統搖了搖頭。歎口氣站起身來道:“大夫,這裏的場景不適合喝酒,某家先回塞去了。”
賈詡輕輕集了點頭,言道:“士元慢走,老朽隨後便回”
龐統衝著賈詡一拱手,栽栽歪歪的走了,賈詡望了望飛石漫天,箭團四布的戰場,隨即對身後的親信言道:“去傳令,命掌旗官催促夏侯淵,郭淮,孫禮,呂虔,毛階等人進兵。”
“諾!”
賈詡與龐統等人在設伏徹裏吉之兵,戰局現在已經算是贏定了,而此時的曹林則是引著曹才一部匆匆的去追尋馬,又是在那個叉口,正逢馬雲失望的打馬歸來。
馬雲一追尋,可是卻始終找不到曹林的身影。後方知中計,不得已隻能施施然的撤馬而歸,上正逢曹林和曹才等人,馬雲見曹林領兵馬前來,心下自然以為曹林是來追自己的,隨即挺槍駐步,昂首衝著曹林言道:“曹林,天意不絕你!今日我暫且饒你性命,待日後相見之時,我必取你級,以慰我父在天之靈!”
曹林令手下暫且無需輕舉妄動,隻是笑著對遠處打馬而立的馬雲言道:“馬雲,我實話告訴你,殺你父親的人,不是我,而是韓遂,信不信由你!”
馬雲聞言,氣的仰天長笑,道:“卑鄙小人,都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記挑撥我與我伯父的關係?真真無恥之!”
曹林無奈的搖了搖頭,言道:“我知道你也不信,唉,同樣是對於韓遂,你的妹妹弓雲驁是防之又防,而你卻與其親密無私,信任之如親父一般,馬雲,你說我是該誇你兩句呢,還是該罵你兩句的好?”
馬雲沒有理會曹昂的挑釁,隻是立刻出言道:“我妹妹雲鴦她現下何處!?曹賊,你若敢傷她一根毛,我誓必生要唉汝之肉,死後亦必追汝之魂!”
曹林方向開口說說馬雲驁的狀況,突然眼珠一轉,計上心頭,笑著言道:“你放心吧。馬雲驁和我的兄弟夏候雲情投意合,現在已經算是我半個嫂子了,我又豈能傷害她的性命啊,仔細想想馬雲,你我也算是連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