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質的大寨正廳由五六根巨大的參天之樹為柱,裏間由十餘處被燒得通紅的爐火照耀得一片透明。劉雄鳴高坐主位。身後站著的是山寨的名當家主。而在他的左手之邊,一個麵容秀美的戎裝女正一臉詫異的看著跟隨在賈詡身邊的夏很雲,眼中全是驚駭莫名的神烏,她身邊背負雙戟的大將一雙虎目如電,冷冽鋒利的掃視著賈詡一眾。
扮作侍衛的曹林心下一驚:“馬雲雨?龐德?他們幾個怎麼會在這?”
馬雲鴦和龐德的心中也是為吃驚,他們上次見到曹林時,正值黑夜,看的不甚清楚,更何況此時的曹林已經刻意的改變了容貌,他們倒是沒有看出來,不過,對於夏很雲,他就是燒成灰,馬雲驁也不可能不認識他的。
劉雄鳴尚還沒有說話,便見馬雲驁忽然起身,緩緩的看著他道:“劉塞主。不知你今日此舉是何用意?難道是想勾結曹軍,誅殺我等?。
劉雄鳴急忙擺擺手,言道:“馬小姐切莫誤會啊,俺就是吃了熊心的膽,也不敢對您下手啊,不敢啊,不敢啊!”
那邊的賈詡聞言,雙目一眯默然道:“那這麼說,劉塞主是想聯合西涼軍謀害我等?”
劉雄鳴聞言,慌裏慌張的搖手言道:,“不敢啊,不敢啊!俺就是有天大的膽,也不敢謀害朝廷的重臣啊,不敢啊,不敢啊!”
劉雄鳴的孬種樣,隻把馬雲鷲和賈詡兩方的人弄得忍俊不禁,不樂難受,想樂場合又有些不對,隻得一個個把臉憋得通紅,努力的克製。
卻見劉雄鳴笑著衝馬雲鷙和賈詡輪流鞠躬。接著諂媚笑道:“跟二位說句實話。俺劉雄鳴活了近六旬,二十到四十之間,是個混吃騙喝的方士,後四十歲到現在,是個隻想安身自保的賊。得到朝廷的招攬,對俺來說。那是做夢都會樂出屁來的事,可俺做的那些夢,自來都是隻有一方招俺老劉可如今,你們兩方都想招俺,俺又是誰都得罪不起,沒法。隻好一次將二位使者都請到這裏。你們麵對麵的,給俺老劉拿個主意。俺到底是該歸降朝廷呢,還是該歸順西涼軍呢?。
別看劉雄鳴話說的實在,但還著實是把賈詡和馬雲鴦給問住了,曹林躲在虎衛軍隊中,雙目炯炯的瞪視著劉雄鳴,心中嘿然直樂,這劉雄鳴看著挺實在。挺懦弱猥瑣,可辦出的事還真就夠一說,居然將兩方拜山的使者弄到一塊說事,這樣無論誰爭過了誰。他劉老頭都是順水推舟,兩麵不的罪,而且還可以借機抬高自己的身價,可謂一箭雙雕!
卻見賈詡不知何為,瞅都不瞅劉雄鳴一眼。隻是淡淡的看著馬雲鴦,突然開口道:“馬雲驁,老朽終於是見到你了
馬雲鴦正尋思如何說敗曹軍使者,招攬劉雄鳴,突聞賈詡之語,隨即疑惑的看了看他,言道:“不知先生是哪一位?”
賈詡撫摸著須,淡淡然道:“老朽賈詡,與你授業恩師有金蘭之義,按輩分。你當稱呼我一聲師叔才是
小詡話語一出,滿座皆驚。就連龐德也是疑惑的先看了心愕公鴦。又看了看賈詡,實在不明白這八竿打不著的曹營老狐狸何時成了己方姐的師叔?
卻見馬雲鴦聽了賈詡自報姓名,麵上先是一陣錯愕,接著恍然而悟,恭恭敬敬的起身衝賈詡一行禮道:“馬雲鴦見過師叔。”
行完禮後,馬雲鴦怡然坐下,然後就瞅都不再瞅賈詡一眼。
賈詡麵色如常,言道:“侄女隻給老朽行了個這麼一禮,便無有下,是不是有些失了並匕數?”
馬雲鸞衝著老狐狸微微一笑,言道:“我與賈大夫雖有叔侄之份,但各事其主,不為同謀,如今你我兩家交戰,雲驁不能因私廢公,失禮之處,還請師叔見諒了。”
賈詡聞言,半閉著的雙目中流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光華,點頭道:“閻忠教出來的徒弟,確實是有些斤兩。”
一句話,頓時將場中包括龐德,劉雄鳴等人在內的弄至一驚,一個。個頗為驚駭的看著馬雲鴦,她居然是閻忠的徒弟?那個漢陽閻忠!
對於漢末名門人士的認識,曹林雖然是個半吊子,但自從回到了這個時代後,耳演目染指下,對於漢末時代一些不傳後世的名人儒者,他多多少嚴的也是聽說了一些。
要說起漢陽的閻忠,放到建安之年或許沒幾個姓會知道他,但若是往前推個十幾二十年的,在中平時期的黃巾起義前後,閻忠那就是如同現在的,荀彧一般存在的人物!
黃巾起義的時期,閻忠是車騎將軍皇甫嵩的席謀士,曾數獻破敵之良策,助甚甫嵩威震天下。
當時天下大亂,海內空虛,各諸侯皆各自為政,閻忠為天下計,曾勸皇甫嵩南麵稱利(即臨時擔任朝廷腦的職責,壓製天下諸侯的反義)結果,皇甫嵩未從,以致於後來漢室大權旁落,其本人也險些被董卓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