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仙眉頭一皺,暗道:“不好,腳踩狗屎,十人九死,要出禍事!”
那邊的馨兒聞言捂嘴一笑:“爺爺,你這是哪裏來的歪理啊,從來都沒聽說沁”
話音方落,便見一眾兵卒突然闖入院中,爺孫倆頓時嚇了一跳,老神仙斜眼望去,但見數十個兵卒隻把茅屋圍了個水泄不通,隻見為首一員中年將領跨步走到老神仙麵前,一挑局毛道:“你就是從江南來的道士,叫於吉的?。
老神仙,不應該叫做於吉暗中咽了一口吐沫,隨即又擺出那副仙風道骨,不沾塵世的模樣,緩緩道:“貧道便是於吉,不知你們是?”
那將領開口言道:“我乃是大將軍帳下郗尉史渙,大將軍想要見你”。
於吉聞言頓時愣了,眨巴眨巴眼睛道:“大將軍,哪個大將軍?”
史渙皺眉道:“胡言亂語,這天下還能有幾個夫將軍!老道士,休要磨蹭,速與我走”說罷衝著兩旁的士卒使了個眼色。便見那兩員士卒上前一左一右的夾住於吉,就往外拉。
於吉的孫女馨兒急忙奔出來到:“放手!你們為什麼抓我爺爺?。
史渙指了指扮作小道士的馨兒道:“這是你孫女?”
於吉急忙搖頭道:“不是,不是!”
史渙何等眼力,見狀冷笑一聲,擺手道:“你不是神仙嗎,大將軍隻是找你算個命而已,怕的什麼?把這小姑娘一起帶走!”,
就這樣。於吉爺孫倆便抓到了西郊徐洲軍的帥帳,一路上,於吉時心中是驚驚顫顫,忐忐忑忑,不知道這位什麼大將軍找他這個小老頭幹什麼?
押著二人進了帥帳,史渙將二人往裏一堆。說了一句:“老實呆著。”便走了出去。
馨兒望著於吉,諾諾言道:“爺爺,這下子該怎麼辦啊?”
於吉亦是愁眉苦臉的道:“你問我,我老人家又去問誰?唉呀,果然腳踩狗屎。十人九死,唉,我老人家活了一大把年紀,可是,你小小年紀,卻又要為我陪葬”
“胡說。我才不要為你陪葬呢!我還想長大嫁人,當今閑妻良母兄”
“嗨!小丫頭,這一到關鍵時玄,你就光想著你自己,不要我老人家了?”
祖孫倆妥吵之間,忽聽帳外傳來一個聲音道:“於神仙,咱們又見麵了
於吉一轉臉,之間曹林站在帳外,正衝著他微微發笑,於吉祖孫,倆一起驚道:“是你!”看著突然老講帳內的曹林,幹吉的眼珠子些。
曹林一邊笑著走進帳篷,一邊嗬嗬笑道:“當然是我,不然的話,你又以為是誰啊?”
於吉輕輕的咽了一下口水,猶疑不定的上下打量著曹林,道:“你、你是徐洲軍的大將軍曹林?”
曹林衝著他微微一笑,點頭道:“如假包換,正是本人!”
“喔,你就是那個冠軍侯啊?”
馨兒在一旁低聲輕喚一聲,曹林點了點頭,道:“不錯,我就是冠軍侯,冠軍侯就是我,我叫曹林。”
這句話下來,於吉的心裏那個悔哦,正是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他於吉一介布衣。曹林大了他又豈止是一級?以曹林的地位和權勢,動一動手指頭就能碾死他,可笑他早上還為了昨日平白賺了他一百錢而自鳴得意,如今可好了,報應來了,人家找上門有來報仇來了!
於吉當年在江南布道時,就曾受過孫策的打壓,若不是有一向迷信的吳國太和張昭等一眾內臣求情,自己隻怕早就被孫策一刀給哢嚓。
這也是於吉不敢在江南繼續混,而是改來荊州布道的根本原因,如今倒好,方才有了一些好轉,自己居然又得罪了一位掌權人物。
但見於吉的汗水如雨一般的絲絲流下,麵目的表情抽接不定,絲毫沒有平日裏的仙風道骨之色。
曹林心中暗自好笑,也不理他,隻是悠然的走到了帥席前,緩緩坐下,對著於吉樂道:“老神仙。快請坐吧,若是讓蒼天知道曹某慢待了神仙,降下刑罰。我又怎麼吃罪的起?”
於吉汗如雨下,此刻沒有外人,他也顧不上什麼神仙的顏麵了,急忙抱拳恭敬道:“大將軍,草民自知有罪。得罪了將軍,您看這樣成不,我、我老人家把那一百錢還你,你大人有大量,就放過貧道祖孫倆。
曹林笑著搖搖頭道:“我又沒說要怎麼樣你。你看你緊張什麼?於老神仙,請坐下吧!”
於吉聞言隻得忐忐忑忑的坐下,隻聽曹林開口道:“昨天”
“昨天的事,是貧道的錯,一百錢我還您!您就將貧道當成個屁,憋不住就放了吧!”
曹林聞言一愣,這句土話的創始人難不成是於吉?
隻聽一旁的馨兒也是急忙道:“大將軍,我爺爺平時雖然貪財,但他從沒有平白拿過百姓一分錢,那些丹藥也都是用對人身有益的良草煉成的我爺爺這幾年也救了不少的人,請您放過我爺爺吧,馨兒給您磕頭了!”
說罷就跪下要磕頭,於吉心頭一顫,心道這丫頭雖然平日總跟自己較勁,但到了關鍵時刻,還是護著自己的,也不枉我老人家當年把她撿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