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雲麵龐上波瀾不驚,不見毒怒,輕言道:“是便如何?”
黃忠上下打量著夏候雲,橫刀立馬道:“來,讓老夫試試你有多少斤兩!”說罷兩馬交鋒,與夏候雲戰在一處。
但見黃忠揮舞著大刀,縱橫劈斬。大開大合,一招一式都要伴隨著一聲“哈!”的大喊,招招進攻。不留一招守備,毫不設防。
唯有身在場中的夏候雲知曉,這老頭雖看似全身無一處不是破綻,空門多多,但一柄大刀舞的是猶如滔天巨浪,以攻代守,稍有不慎,便會連人代馬被吞沒殆盡,夏候雲jīng神一振,嘴角浮現起出了一抹笑意,好久都沒有碰見過這樣的勁敵了!
“嗬”忽聽一聲震天巨吼,劉備營中一將身披黑甲,坐下烏雕神駿,一杆丈八蛇矛猛然一揮。好似yù將敵軍憑空甩裂,威武的氣勢淩人,徐洲軍士卒盡皆一屏呼吸,曹林雙目一咪,喃喃言道:“張飛!”
但見張飛出馬,如雷般的怒吼響徹當空:“我乃燕人張翼德也!誰敢與我決一死戰!”招牌之吼令人瑟瑟寒,更兼其環眼掃shè四周,如刀如電,被掃shè到的徐洲軍的將領心裏一個個的都是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麵對如此人物,誰敢硬著頭皮往上衝?
真有!隻見一騎飛馬而出,一個爽朗的聲音在場間縱聲大笑:“張飛!你在這裏叫喚什麼,還是快快回去換你二哥上陣,就憑你這莽夫,又豈能和老子對戰?”
張飛圓目一瞪,吼聲如雷:“曹龍小兒,休得在此胡言!看我取你級!”
說罷,一打烏雕馬臀,丈八蛇矛舞動著千道寒光奔著李雲殺去,曹龍冷哼一聲,蝶然道:“取老子級?鹿死誰手猶未可知!我曹龍可不比你昔rì所遇的其他小卒!”說罷,右手一抖,手中快刀直刺張飛的心窩處,以攻對攻,張飛吼聲如雷,毫不怯懦,二人亡命似的打馬來回捉對廝殺。
劉備的親將護軍陳到見狀也不由的見獵心喜,飛馬而出,他聽說曹林的親將以葉雲、曹龍、王傑最為了得。隨即呼喝道:“黑騎營的,哪個是王傑,出來與我陳到一戰!”
那邊的王傑正在觀戰,忽聽有人指名道姓的邀戰於他,心頭不由暗怒,方要出馬,卻聽一旁的王成憨聲憨氣的說道:“大哥且在此壓陣。待我前會會他!”
陳到邀戰王傑,卻見出來的乃是一個長相怪異的將領,心中暗怒。喝道:“汝是何人?”
王成也不答話。隻是駕馬奔陳到而去,一柄彎沿刀舉得老高,當頭衝著陳到劈下!
陳到雖勇烈,深得劉備讚許。但畢竟年歲不高,瞧不出王成的真實本領,正想迎上去憑空接這一招。隻聽後麵關羽高聲呼喝道:“不可硬接!”
陳到猛然一驚,急忙轉馬而走。卻見彎沿刀狠狠的劈在地上,沉悶的一聲“咚”響,隻把泥土地麵砸開了一條兩尺長的裂縫。讓陳到不由的驚出一身冷汗,隨即不敢小小瞧這個大漢,認真對敵。
但見場中三對將領捉對廝殺。隻殺的天昏地暗,rì月無光。其中,最為引人注目的還是黃忠與夏候雲,隻見此時的夏候雲已是使出全力,好似一道不可捕捉的清風,七脅忻消槍法飄忽不定。在其雙手點間往來周轉。招招連恰自嘔。根長槍讓他舞的奇招迭出,妙到顛毫,由初時的被黃忠壓製,到中盤的勢均力敵,此時,形式已轉為對夏候雲有利,但見他槍槍妙招不窮,罩定黃忠,居然顯得遊刃有餘。
黃忠也不著急,隻是一刀刀舞的滴水不漏,突然,隻見刀槍相交,二人各自施力壓製,黃忠一邊使力,一邊嗬嗬笑道:“厲害厲害,能與老夫戰到六十餘合而居上風者,果然好功夫!”
夏候雲聞言眼中jīng光一露,卻不言語,隻是認真的與黃忠比試力道。
黃忠眼中jīng光一露,開口道:“看招!”說罷又叮叮當當的與夏候雲往來交手,刀槍響聲不絕於耳。
曹林見時候也差不多了,隨即對著對麵的徐庶高聲呼喝道:“單先生,咱們是交換俘虜的,如此都下去,是不是有些違背了初衷啊?”
徐庶正想派遣關羽再去邀戰,看看曹林手裏究竟有多少張大牌,聞言不由愣住,接著嗬嗬笑道:“陣前鬥將,乃是兩軍交戰之常,有何不妥之處?難道,冠軍侯想和單某鬥鬥兵陣之法?”
曹林擺手笑道:“曹某可沒那閑心,家有老母垂堂,我還想早些回去看望一下我的母親昵,想必先生也想早rì功成名就,回到潁上舊居。看一看慈母,對吧?”
曹林話音方落,便見單福手中的蒲扇頓時掉在了地上,雙目呆滯的望著曹昂,心道:他此言乃是何意?他如何知道我家有老母,居住於潁上?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