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蔡瑁信誓旦旦的站起身來,對著曹才一拱手道:“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盡其道而死者,正命也;狂桔死者,非正命也!我蔡瑁豈能死於兵變或是刑罰之下?今rì願從使者之言,輔助舊主劉綜登荊州之主的大位,並與徐洲軍永結盟好,絕不相負!”
曹才聞言心下鬆了一口氣,接著方才嗬嗬笑道:“既然蔡都督已表明了心誌,在下便也不好隱匿身份了,我乃是將軍帳下騎都尉,總領黑騎營五千兵馬的曹才,今rì有幸得見蔡都督,實乃平生快事!”
“你就是候爺的福將曹才將軍!?”即使是蔡瑁,乍聽之下也不由的驚駭莫名,曹才衝著他嘻嘻的笑了笑,點頭言語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小子正是曹才是也!”
蔡瑁慌忙起身與曹才見禮,接著命左右端上茶水,接著又請曹才坐下。搓著手笑道:“不想冠軍侯居然會派自己的親衛統領前來?真是令蔡某詫異萬分啊!適才失禮之處,還請曹才將軍勿怪,勿怪!”
曹才笑著說道:“將軍若不是如此行事,又如何能讓蔡都督看到我等的誠意呢?。
蔡瑁聞言點了點頭,隻見曹才接著說道:“蔡都督,如今劉備與我家將軍正在交戰,未曾有暇顧及襄陽方麵之事,此時正是您起事的大好良機。一旦錯過,等劉備帶人回軍襄陽,爾等豈不是悔之不及!”
蔡瑁點了點頭,言道:“隻是那劉備如今對我是防範極甚啊,我雖有心起事,但唯恐他覺,如此又當如何是好?”
曹才嗬嗬笑道:“此事易爾,那劉備的注意力現在都在京南城那裏,蔡都督您現在不就可以聯絡部署,準備起事了嗎?”
蔡瑁聞言急忙道:“公子有何妙策助我?”
曹才探過頭去,一字一頓的在蔡瑁耳邊說了一會,過了半晌,方見蔡瑁猛地一拍手道:“此計大妙也,公子果然了得,我明晨便暗中聯絡部署,準備起兵!還請公子暫住襄陽,助蔡瑁一臂之力!”
曹才嗬嗬笑道;“這是自然!”
不說襄陽這,麵曹才策反蔡瑁起兵,單說曹林帳下徐洲軍與劉備軍經過一番來來回回磋商,聳後決定在下月初一在安眾之邊的平原對換俘虜,即以徐洲軍用糜芳換取杜識的家眷。交換的地點是在安眾縣的西原。那裏有一處占地頗大的沼湖,兩軍各依南北下塞,擇地而居,壁壘分明。雖然尚未見麵,但隔著一澤之地的空氣中已是彌漫著一股讓人心悸的肅殺之氣。
次rì,兩軍在原野上依沼豎列而布陣相對,但聽空氣中的鼓角聲呼嘯雄渾,自遠而近,震蕩天際。湖麵上風生水起,兩軍腦各領手下遙遙相對,引得雙方士卒翹相望。
徐庶在陣前遙遙的打量著對麵的主帥曹林,在他看來,曹林年紀不大,估計也就是三十出頭的年紀,人長得頗為高大,五官也挺深刻的,管鼻薄唇,細目淡眉,一點薄薄的胡須,嘴角微微上翹,似是在笑。
隻見曹林打馬上前兩步,笑著對著劉備拱了拱手,高聲道:“多年不見,劉公神風依舊,不減當年,真是可喜可賀,說完轉頭又是衝著一旁的單福說道:“閣下想必就是單福先生了吧?曹某今rì先見故人,又見賢者。真乃平生大慰之事!”
徐庶笑著一拱手,這曹林一臉chūn風笑容,在人前表現的善意豪爽,但幾番交手,其用計卻是深邃狡詐,卻不知此刻。這曹林肚子裏又在鼓動些什麼壞水。
正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劉備雖然惱他,恨他,但兩軍之前,又豈能失了氣度?隨即抱拳回禮道:“多年不見,四公子競也離開許都城了,目前竟是徐洲軍的軍神了,威震天下,劉備聞之,也是不勝唏噓。你我雖為敵對,但對於閣下的用兵和計謀,備一直是深深的佩服。”
劉備說罷揮了揮手,但見黃忠領著一眾手下將杜識的家眷押往陣前,望見陣前的曹林,黃忠心下猛然一沉,心中既驚且怒!想不到當rì與自己玩文鬥耍計謀的一個偏將,竟是敵軍的主帥!
劉備一甩手道:“備以信譽矗立於天下,不害他人之家眷,杜識將軍可以看看,你的家眷中可是少了一人?”不用劉備多言,那邊的杜識早就一個個的看了起來,隻是看了一會。便見杜識點頭道:“不錯,我府內老幼盡在此處!”
曹林聞言便放下了心,即又笑著道:“劉公果然高義。不愧有英雄!”曹林隨即命人將糜芳帶往陣前,但見糜芳望見對麵的劉備,立刻高聲呼叫道:“妹夫,快救我啊,妹夫!快啊”
劉備歎了口氣,接著便對曹昂說道:“曹將軍,我們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曹林笑著點點頭道:“隨時恭候劉公行令”
劉備聞言,隨即高聲呼喝一聲:“擂鼓!準備開始放人”